兩人抓緊時間吃完了飯,到大牢將李大郎提審出來。
此時的李大郎,已經被告知了發生過的事情,整個人看起來崩潰又頹喪。
「李大郎,你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能詳細敘述一遍嗎?」沈硯坐下開始發問。
「昨晚,昨晚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原本安靜的李大郎突然開始哭嚎起來。
「你先別著急,想清楚再慢慢說。」林素溫柔的聲音安撫了他的情緒,李大郎開始講述昨夜發生的事情。
「這個月我生了一場風寒,昨日感覺身體養好了許多。便趁著白日天氣晴好,出門走動了一下。
晚上回來,就和家人一起吃飯。飯吃了一半,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恢復意識,我已經在大牢里了。」
李大郎看起來十分鬱悶,隨著他的清醒,他也逐漸想起了一些發瘋時的片段。人血的甜腥味似乎還在他們的嘴裡殘留,讓他時而欲嘔。
「大郎,你的藥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藥本身有什麼問題。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沈硯拿出了從藥鋪帶回來的藥,「你既是染的風寒,為什麼這裡面有安神藥的成分?」
「大人,是這樣的。這次風寒我咳嗽得很厲害,幾乎夜不能寐。藥鋪的夥計跟我說這個安神的方子很有用,我睡得沉了便不會咳嗽了。」
「這個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那個夥計是誰你還有印象嗎?」
「呃,我沒有注意。就是我去櫃檯拿藥的時候,裡面有個小個子夥計給我拿的。服用後確實有效果,我也沒有多做他想。」
沈硯見再問不出來別的什麼情況,便讓畫師根據李大郎的描述畫了畫像,隨後派差役去仁濟藥鋪,找找這個小個子夥計。
沒過多久,差役回來回話,藥鋪那邊說並未請過這樣一個夥計。藥鋪是老闆一家自己經營,夥計只負責幫忙整理藥材,開方抓藥都是老闆親力親為。
但是老闆說,畫像上的人也是有些面熟。即便不是店裡的夥計,也應該是來過幾次店裡。
「沈硯,我總覺得這家藥鋪有些問題。」翻閱著藥鋪的記錄,還有這幾年的進貨單,林素抄下幾條進貨的記錄。
「你看,這幾條,時間是不是剛好與案件對的上?」她遞給沈硯自己剛才的記錄。
每一次,藥鋪大量購入**與**的時間,都與案發時間相差無幾。
「確實,在每次案發前半月余,藥鋪都會有這個進貨。」
「如果我記得沒錯,**長期服用者會肌肉痙攣,產生噬咬的衝動。而**則會讓人產生幻覺與攻擊性。」
「所以藥鋪一定有問題。」
沈硯吩咐差役,去藥鋪將老闆一家及其夥計都帶回來問話。在等待的時候,突然牢里的看守跑過來,急匆匆的說,「鬧鬼了!李大郎,自己將自己掐死了!」
「什麼?」沈硯趕往大牢,「他不是已經清醒了嗎?」
「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他好端端的在角落稻草堆上睡覺,突然就站了起來。赤紅著眼睛,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話。
聽著好像在說,你們都該死。隨後便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我和一個兄弟兩人都沒能掰開他的手,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倒在地上。」
大牢看守有些驚慌,見過因害怕失神瘋癲的,像這樣兩個壯漢都拉不開的確實少見,「像鬼上身!」說完他又打了一個寒戰。
沈硯將李大郎的屍體翻了個面,仰面躺著的他,雙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被他掐住的地方,指節都陷到了肉里。
眼睛向外凸出,面色青紫,確實是掐住脖頸窒息而死。
沈硯看向林素,林素在大牢中四處環視一番。從上一次製作魂魄小人開始,她對於魂魄的感應與操縱更強了。
現在的她,正在試圖尋找李大郎的魂魄。這件事,恐怕只有死者本人才能說的清楚。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李大郎是新死的。魂魄斷然不會離開身體太遠,卻怎麼都找不到。
「我覺得,他的魂魄被收走了。」林素小聲的說。
一旁的差役臉色更加蒼白了。
「找不到嗎?」沈硯問道。
「不在附近,而且我有強烈的感覺,他的魂魄被拘走了。」
沈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拽著林素一口氣跑到案牘庫。「快,你找找我之前說的那個案子中那個殺死丈夫的女人,現在如今何在!」
根據案卷的記載,第二個案子中,咬死丈夫的女人,因為被認為是被逼無奈才發瘋致人死亡,所以被判絞殺,留全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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