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死了?」
「刑判的結果是這樣,案卷里沒有對最後是否執行記載。具體情況,得問當時參與過的人。」
經過詢問幾年前參與過這個案件的差役才得知,這個女人被判帶出去絞殺。卻因為百姓的同情,趁差役不注意將她放走了。
她身世悽苦,大家也見多了她被虐待的情形。都對她充滿的同情,所為法不責眾,最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還有第一個案子裡失蹤的人,還活著嗎?」林素聽完,心中有一種感覺,後面的案子,與前面的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死了,兩年前在山上獵人廢棄的獵熊坑裡找到了骸骨。根據衣飾判斷是他。
多半是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殺了人,驚慌失措逃到山上掉進了陷阱。又不敢呼救,斷送了性命。」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去找那個還沒死的女人。」
第55章 「你認為她與這幾個案子有關係?」沈硯問道。「不好說……
「你認為她與這幾個案子有關係?」沈硯問道。
「不好說,也許如果我還能找到他們的魂魄,就能很快的知道真相。但是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第二個案子裡的女人叫端娘。曾經幼時家中條件不錯,然而父親生意敗落,家道中落。
她被抵出去給人家當了童養媳,從小吃了不少苦。後來正式成,丈夫又染上了喝酒的毛病。
喝多了便不由分說的打她。每天新傷疊舊傷,看到的人無不同情。端娘經常受傷,受傷後只能去藥鋪買藥,一來二去的,自己竟也學會了不少醫理。
她冰雪聰明,在醫道上極有天賦。可惜夫家不允許她有自己的生活,只能在家伺候丈夫公婆。
「精通醫道?」聽完差役問完街坊鄰居,沈硯覺得自己可能遺漏了什麼。他讓畫師根據鄰居的描述畫了端娘的畫像,拿去給藥鋪老闆看。
「這麼看有點像啊!」老闆拿著畫像端詳半天后遞給兒子,兒子又傳閱給店裡的夥計。
「將頭髮遮去呢?」林素在畫像上比劃了一下。
「對對對!」老闆忙聲不迭的說道,「這就像了!這不是川子嗎?」
「川子?也是你的夥計嗎?為什麼我們去的時候不在店裡?」
「嗐呀,不是,」老闆解釋道,「川子不是我們店裡的夥計,他是一個採藥的。」
原來他們這種藥鋪,不光從別的藥商那裡進貨,自己也會從一些私人農戶手上買藥材。
那些農戶農閒的時候上山採藥曬好了,也可以拿來換些銀錢,算是個零散小生意。
只要藥材沒問題,他們藥鋪也不會去管具體從哪裡進來的。
川子就是這樣一個賣藥材的散戶。他手腳勤快麻利,來賣了藥材還會順便幫忙藥鋪的切藥,晾曬之類的。
老闆也樂得有免費勞力幫忙,一來二去也就熟了。每次川子來,老闆也給他送點吃的喝的,關係相處融洽。
「大人,我們是真不知道這個川子,是逃犯啊!」老闆聽說川子是一個殺人犯,嚇得腿都軟了。
「但是你給了他在店裡自由的權利。她給那幾個人開了什麼藥你知道嗎?」沈硯的語氣有些嚴厲,眉頭緊鎖。
「大人,是我們看顧不利!饒命啊大人!」老闆帶著夥計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行了,你知不知道這個川子,住在哪裡?」
老闆抬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川子很少說自己的事情,具體住在哪兒不甚清楚。哦,他有一次提到說他住的南山附近有許多的白芷,說等到了時候采了拿過來。」
沈硯琢磨了一下,對林素說,「我們去看看,我大概知道可能在哪兒了。」
一路快行,走出城門就是南山腳下。這一塊附近農戶不多,許多地方都長滿了各種野草。
「我記得有次路過,見到過附近有一片地方開滿了白花。」
「沒想到你還能記得這些。」林素有些驚訝的看著沈硯。
沈硯摸了摸鼻子,「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花,當時覺得一大片挺好看的,還想著給你種一片。後來問了別人才知道那是草藥。」
說著遠遠的就看到了沈硯印象里的地方,是村子外面的一個小山坡。走近了才看到,這一片白芷的盡頭,有一個很小的舊屋子。
到了近前,屋子裡沒有看到人。屋中看起來確實有人居住,雖然破舊狹小,打掃的卻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