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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互相瞪了一眼,又趕緊追上去,楊思煥一勒繩,頓在那裡,回頭拱手溫聲道:「在下已有婚配,且無納侍之心,謝謝二位好意。」說完打馬,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第42章 御宴

三鼎甲聲勢浩大地跟著儀仗隊走在前頭,楊思煥手握韁繩,不禁暗自慶幸在之前的世界學過馬術,不然今天遊街怕是要鬧笑話了。

她高坐在馬背上,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人攔馬捉婿。

遊街接近尾聲時,人越聚越多,西直門下早有官兵駐守,士兵們橫茅阻攔,勉強開出一條小道。

方才遊街,明明順著長安街走了不少路,這會兒眼前居然還是宮門,可以想見皇城有多大了。

楊思煥抬頭看著朱紅的宮門,勒住韁繩,頓在門前不遠處,滿街喧囂聲直往腦仁里鑽,她翻身下馬,在一眾士兵的護送下進了門。

宮中設了御宴,進士們都會參加。早有宦官在西直門下等候,張珏那廝當下不知所蹤,想必先去赴宴了。楊思煥就跟著宦官進宮。

她抬眼望去,朱紅的宮牆延綿不絕,各色不知名的花枝隔牆伸開。

午後的陽光破雲而出,為遠處的屋脊勾上金邊。和風乍作,吹起她身上緋紅的朝服。

「大人年方十七高中探花,前途無可限量,可喜可賀。」身後的太監柔聲說道。

宦官的聲音很奇怪,帶著唱腔。恭維的話,楊思煥已經聽膩了,她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著,聽宦官繼續說:「飲水思源,大人將來不要忘了根本才好。」

她聞言足下一滯,轉頭回望身後的宦官,那宦官半低著頭,但她依然能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她沉吟片刻回道:「聖上隆恩,我自是不敢忘的。」

宦官緩緩抬頭,微微笑道:「除聖上之外,還有一人的恩情,大人怕是不曉得的。大人可知,當日是誰將您從刑部大牢保出來的?」

楊思煥怔了怔,她當日被放出來,純粹由於刑部沒有她殺人的證據,因她舉人出身,兩日期限一到,被放出來也是理所應當,還需要人替她作保?

她挑眉:「公公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放眼遠近再無他人,「左右也無旁人。」

「此事小的不便多言,大人不妨去問問今科狀元張大人。」宦官故弄玄虛的說道。

新科進士陸續來到御花園中,聖上尚未駕臨,陪宴的禮部官員先到了,那些官員中,楊思煥一個也不認得,榜眼劉建倒是積極,很自來熟地上去見禮。

楊思煥素來不善交際。

先前她是典型的理工宅,到這世界之後,她從書院輾轉到縣學,只顧著讀書,也不曾結識幾個人。

陸陸續續有新科進士來找她搭話,她們大多數都比她大一兩輪,卻將她當作同輩一樣恭維,她作為三鼎甲,被不少人盯著,因此開口前,都在心裡揣踱再三再說,最後話就越來越少。

老話說得好,說多必錯。最後她就乾脆找了棵歪脖子樹,假裝在看風景,站在樹下默默觀察周圍的一切。

片刻後,遠處走來一個身形修長的女子。

此人約莫二十歲左右,身著深紫色雲紋蟒袍,看這一身華貴的行頭應當是皇女,生得眉清目秀,只可惜,右臉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煞了風景。

她一臉漠然地走過來,察覺到樹蔭下透來的目光,便回望過去。

楊思煥見那人看向自己,趕忙垂首,余光中瞥見那人越走越近,園中跪倒一片,楊思煥也跟著跪在那裡。

「臣等叩見齊王殿下。」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齊王殿下。

當年永宣帝逼宮,迫使先皇退位,同時逼死太女,後占了廢太女正君,令其生下齊王朱承治。

如今除了年幼的十一皇女,其餘的皇女得了封號都被發到各自的封地,只有這位齊王依然留在京城。

齊王懨懨地說道:「都平身吧。」說著悠悠地逛到海棠樹旁,捏起一枝海棠花,微微側頸說道:「你便是今科探花?」

楊思煥躬身應過,朱承治微微一笑:「母皇眼光不錯,真是個水仙般的人物。」

楊思煥將頭壓得更低了些,謝了對方的讚賞,又聽她問:「聽說你叫楊思煥…與次輔可是同宗?」

話音剛落,一旁站著的幾位官員面面相覷,神情怪異。

同樣的問題,早上永宣帝在太和殿已經問過一遍。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楊思緣是誰,後來遊街時,從劉建口中才知道,那個叫楊思緣的,雖然名字是和她差了一個字,但人家卻是當今的內閣次輔的嫡長女。

那位年紀輕輕就中了狀元,只可惜命不好,入仕不過五年,去年冬天在柳州落水而亡。

楊思煥幾乎可以肯定,那種大人物和她是不可能有聯繫的,便退後一步,拱手道:「殿下說笑了,微臣祖上世代清貧,與楊大人並無任何關係。」

齊王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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