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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瑞大致詢問了一下母子倆最近的生活狀況,就帶著田香跟陳勇走了。

去到外面,三人站在樹頭下說話。

很快,馮瑞就將嚴小麥母子倆的相關情況跟兩人說了。

嚴小麥的丈夫黃文華,以前是機械廠車間的技術工人,因為腦瘤已經去世快一年了。

半年前,嚴小麥跟紡織廠的裝卸工杜志強互生好感。

杜志強托媒人上門,想娶嚴小麥進門。

嚴小麥的公公黃洪雲,也就是黃文華的父親,堅決不同意這件事,而是主張讓嚴小麥嫁給自己的小兒子黃文標。

哥哥去了,弟弟娶了嫂子把侄子當親兒子,聽起來不太好,可並不違返規定,在一些地方甚至還有這樣的風俗跟習慣。

只是嚴小麥想嫁的是杜志強,而不是黃文標。

嫂子嫁小叔子這種事她也接受不了。

幾個當事人各有各的想法,吵也吵了,打也打了。

嚴小麥拒絕嫁小叔子,街道跟居委上門調解,黃文華已經逝,沒有理由強行讓嚴小麥嫁給小叔子啊,人家有婚姻自由權。

黃洪雲也清楚他這個理說不通,就扣下孫子將嚴小麥趕出家門。

她可以再嫁,但孫子決不能帶走。

他是不能讓自家的血脈去別人家當兒子的。

嚴小麥要是就這麼嫁到杜家,這事也就結了,可她捨不得兒子,黃啟東自小也是由嚴小麥帶著的,兒子也捨不得當媽的,母子倆誰也離不開誰,這事不成。

那次事件,當媽的在外門撞牆,兒子在裡面哭得發起燒來,最后街道那邊找到廠工會,蔣主席出面,讓母子倆團聚了。

只是矛盾並沒有解決。

黃洪雲耍起無賴,不讓母子倆進門,也不讓嚴小麥帶著兒子去杜家,除非嚴小麥嫁給自己的小兒子,或是將孫子留下,不然怎麼樣都不成,誰來都不好使。

嚴小麥無奈,帶著兒子住到這兒來了。

田香:「嚴小麥沒娘家嗎?」

這種事情,為什么娘家人沒有出面,讓外嫁的女兒被夫家欺負成這樣。

馮瑞:「嚴小麥娘家在兩百多里外的村子裡,離這邊還有半天的車程。而且這事出這麼久了,那邊不可能不知道,沒來人代表娘家不願意接受這娘倆,管不上。」

這也是。

田香:「不是,怎麼都是嚴小麥在爭取離開黃家,那個杜志強呢,他不是想娶人家麼?就沒有想點什麼辦法!或是出什麼力?」

馮瑞:「杜志強也不是沒出力,只是家裡沒什麼人,還帶著一個瞎眼老母親,黃洪雲鐵了心不讓兩人成就好事,捏著戶口本不給,還攔著街道不准開介紹信給兩人領證。杜志強將嚴小麥接過去,他就去人家家裡割腕。」

馮瑞強調,「是真割腕啊!那麼深一道口子……」

馮瑞聲情並茂地為兩人比劃著名。

「原本街道跟蔣主席還想私底下特殊處理,讓派出所將嚴小麥的戶口打回原籍,讓她再從娘家那邊出嫁,街道這邊給他倆作證,開個證明,強行將這個婚結了。黃洪雲這麼一搞,大家都不敢動了。

畢竟真鬧出人命,這個責任誰也擔不起啊!」

後繼事情就這麼僵持著,嚴小麥帶著兒子在那個爛房子裡已經住好幾個月了。

馮瑞嘆息,「怪可憐的,但暫時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三人推著自行車回廠里。

馮瑞還要去厂部那邊,先走了。

現在成了廠里的員工,田香的自行車也不用放外面了,直接就能放車棚。

跟著陳勇一起去放車的時候,田香問他,「嚴小麥的事當時你聽說了沒?」

這還是田香第一次主動跟陳勇說話,雖然只是在談工作,但陳勇內心也挺美的。

他自認為帥氣地彈了一下頭髮,「鬧成那樣,肯定聽說了。」

田香:「除了剛剛馮老師所說,你還知道些什麼不一樣的嗎?」

黃老頭為何執著於讓嚴小麥嫁給小兒子,田香挺好奇的。

聽聞黃文華去世後,工作轉給了弟弟,如今黃文標也是機械廠里的員工,沒理由找不著媳婦啊!

陳勇撓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是安置區那邊的事。不過那個黃文標我倒是見過幾次,尖嘴猴腮的,沒上班之前成天東逛西看,就是個街溜子。」

田香心說,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是街溜子,你以前難道不是?

田香翻開筆記本,將陳勇剛剛說的那些記了下來。

陳勇挺納悶的,「你怎麼連這個也記?」

「這或許是線索之一。」

陳勇覺得好笑,「擱這兒查案呢,還線索。」

田香瞥了他一眼,「你懂個啥?」

「行行行,我不懂。」

陳勇不跟大漂亮爭。

田香:「對了,那個彭大娘的兒子,你認識嗎?」

第35章 硬骨頭怎麼了?啃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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