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子自己都認了。」二皇子忙道。
太子輕笑一聲:「兒臣只是奇怪,孤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二弟三弟,才讓他們如此攻訐。」
「十三條罪名,兒臣一條都沒法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必二弟三弟為了今日,也是做了諸多準備。」
二皇子驚聲道:「太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縱容門人也是我指使的嗎?」
太子卻不跟他說話,直接行禮:「正是。」
朝堂譁然。
皇帝眉頭微皺。
太子繼續說道:「前些時候,孤發現太子府中有下人橫行霸道,竟敢欺壓百姓,當下大怒要捉拿歸案,誰知道仔細一查,卻發現此人背後還有人。」
「孤怕打草驚蛇,便按兵不動,原以為還要等一等才能查明真相,誰知道……」
二皇子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太子。
他一定在虛張聲勢,二皇子安慰自己。
那是他早早布下的暗線,太子怎麼可能發現,就算發現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在背後指使。
想明白這一天,二皇子鎮定下來,冷哼道:「太子顛倒黑白的本事,弟弟倒是見識了。」
「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還請父皇徹查。」
太子拱手道:「孤早已將人拿住,犯錯僕人以及家中內眷都被控制,請父皇下旨三堂會審,查明真相。」
三皇子眉頭一皺,見老二臉色驚慌,暗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被太子拿住了把柄反將一軍。
他冷笑一聲開口:「縱容門人暫且略過,欽天監占卜事關國運,還請父皇慎重。」
太子淡淡道:「不如請欽天監過來,當朝占卜,孤也很好奇欽天監為何不直接上奏摺,反倒是將占卜內容偷偷告訴了二弟三弟。」
「你——」
三皇子叫囂道:「自然是事關重大,欽天監怕太子勢大,危及性命,這才故意隱瞞。」
「三弟的意思是,孤這個太子的勢力比父皇還大,讓欽天監退避一舍,竟是連公務都不敢上報了?」
太子冷喝一聲:「欽天監監正何在?」
「微臣,微臣對此事一無所知啊。」監正都要哭了。
好好的,怎麼就輪到他欽天監犯事兒了。
太子冷笑道:「如此大事你說不知,孤如何能信,既然不是監正占卜,那又是何人,出了什麼卦象,解出什麼卦言,到底是吉是凶?」
監正哭喪著臉:「陛下,殿下,三皇子所言微臣真的一無所知,欽天監嚴禁私下占卜,絕無此事啊。」
就在此時,一人出列,卻是欽天監監副。
只見他道義凌然,朗聲喊道:「三日之前,微臣私下占卜,算出熒惑犯太微星象,分解後發現,其中熒惑乃是陛下身邊最為親近之人,此人將會犯上作亂,攪亂大周,使得大周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給我住口。」監正人都嚇傻了。
「微臣以性命起誓,熒惑犯太微絕不作假。」監副一臉坦然。
並且大聲喊道:「三日之內,帝君東方將生禍亂,此禍乃是大周禍亂之始,若不能拔除禍根,大周休矣。」
二皇子三皇子對視一眼,紛紛跪下來。
「兒臣奏請父皇徹查到底,決不能讓任何人動搖江山社稷。」
太子卻輕笑一聲,看了眼這兩個弟弟,眼中帶著嘲弄。
皇帝眉頭皺成川字,冷冷的看著這兩個兒子:「星象占卜,此乃異術,不可盡信。」
一聽這話,兩位皇子心底咯噔一下。
都以為皇帝這番話又要庇護太子,故意偏幫。
兩人紛紛喊道:「父皇為何不等一等,三日之內,東方必亂。」
「若東方有意向,便是上天降下警示,是他德不配位,不堪為一國儲君。」
太子眼底的嘲弄越來越濃。
在皇帝開口之前,太子上前一步:「父皇,兒臣也奏請徹查。」
「二弟三弟這番說辭,想必是早知道東方必亂,不如派出御林軍搜查,找出根源,必能早一些消除禍害。」
這番話聽來,倒像是但凡出現禍亂,都是二皇子三皇子故意為之。
三皇子心底一慌,立刻反駁:「事實真相勝於雄辯,靜等便能真相大白。」
皇帝微微閉上眼睛:「那就派人徹查吧。」
兩位皇子心底一喜。
誰知道下一刻,皇帝便道:「裴玄,你去。」
人群後的裴玄正在打瞌睡,壓根不想摻和這場騷亂,卻猛然聽見自己的名字。
他眉頭一皺,正要說話。
二皇子卻比他更著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