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麼了?」副考官緊張的問。
兩人面露難色,膽大些的開口:「大人,此人脈微欲絕,行將就木,只怕立刻就要死了。」
「什麼!」副考官嚇得魂飛魄散。
偏偏此刻另一位也顫顫巍巍的開口:「這位也是一樣,他怕是熬不過一炷香時間。」
副考官捂住心口,差點想跟著一塊兒暈過去。
「怎麼就忽然要死了,這倆考生看著還沒那老頭兒傷的重。」
說完又罵道:「顧清衍,你過來給這兩人看看。」
顧清衍也被那兩考生的話嚇了一跳,還以為除了老舉人外,還有人傷的更重。
他三兩步走過去,蹲在其中一位考生旁。
與老舉人不同,這位考生慘白的臉上居然浮現著兩塊紅暈,就仿佛馬上要焚燒,用來祭奠的紙紮人。
顧清衍低頭一看,也是嚇了一跳。
定了定心,顧清衍伸手把脈,眉頭也是一皺。
兩位考生被懷疑,心底不滿,卻不敢對考官發作,這會兒冷哼:「這人快死了,你能治好?」
「我試試。」顧清衍頭也不抬回答。
副考官聽完鬆了口氣,心想老舉人都快死了,這考生都能保住性命,這倆年輕的肯定也行。
他不悅的掃了眼那倆考生,咋咋呼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要死人了。
顧清衍依樣畫葫蘆開始用桃木珠刺激穴道,驀的,顧清衍手掌落到考生肚子上。
考生明明奄奄一息的樣子,進入會試考場第一天,幾乎所有考生都沒吃什麼,他的肚皮卻鼓鼓囊囊的。
顧清衍伸手一按。
「嘔——」
昏迷中的考生開始無法克制的嘔吐,酸味和血腥味一起蔓延開來。
那倆考生驚叫道:「完了完了,他把人給治死了。」
「住口。」副考官喝道,「治病之前本官就說了,生死有命。」
兩人連忙閉嘴,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只是心底不服的很,認定顧清衍沒能救人,反倒是把人弄死了。
這都吐血了。
哪知道兩級反轉。
下一刻,吐完的考生竟然醒了:「我怎麼了?」
「你在考場上暈過去了。」副考官說完,微微彎腰。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堅持堅持。」
考生清醒過來,猛地翻身:「有老鼠,好大的老鼠,它會吃人,我被老鼠咬了。」
在場其他人面面相覷:「哪兒來的老鼠,不是惡虎嗎?」
「大人,其實小的也瞧見了老鼠,老大的一隻。」一個小吏開口道。
副考官皺眉:「剛才你怎麼不說?」
「大傢伙都說看到了惡虎,只有我看到老鼠,小的怕說出來丟人。」小吏哭喪著臉。
副考官急得跳腳:「這是怕丟人的時候嗎,簡直胡鬧。」
他敏銳的察覺不對勁,猛虎消失了,那老鼠呢?
就在這時候,貢院內又傳來一聲驚叫。
「老鼠,好大的老鼠。」
副考官驚叫:「快,派人打死那老鼠。」
「這兒也有。」
「還有這兒。」
「怎麼這麼多老鼠!」
貢院長年累月空置,有老鼠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這老鼠居然不怕人,甚至還張口撕咬考生,但凡被咬的考生都跟地上的人一樣症狀。
顧清衍眉頭緊擰,剛趕走一隻玄貓,又來了幾隻老鼠。
他猛然想起另外三個消失不見的移動簽到點。
也許老鼠的出現與它們有關。
不等顧清衍想通,小吏竟然靠著兩根木棍,敲死了一隻老鼠,將它提了過來。
「大人,您看,這就是作亂的老鼠。」
眾人抬頭去看,顧清衍看清之後也大吃一驚:「這麼大隻。」
不像是老鼠,倒像是大貓。
顧清衍心頭亂跳,玄貓,碩鼠,所以玄貓才是核心,它被抓後陣法就被迫了。
剩下的老鼠到處亂竄,雖然會咬人看似危害大,但小吏靠著木棍就能對付。
很快,又有小吏提著老鼠尾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