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事?張宗不是烏姑娘的前未婚夫嗎?兩人不是退婚了嘛,烏姑娘這是還喜歡那個張宗,想想也是,要不是沒有四阿哥,烏姑娘早就跟張宗結婚生子了,是四阿哥把他們拆散的。
蘇培盛想讓人把烏姑娘拉開,沒等他們動作,四阿哥直接上去踹烏姑娘,他這個旁觀者都感覺那一腳是踹到他身上,忍不住閉眼。
烏姑娘被踹得身形歪斜,直接吐出一口血,但她依舊擋著四阿哥,不肯讓路。
蘇培盛看著四阿哥又連連踹了好幾腳,烏姑娘被踹得後退,又上前張開雙臂擋住。
四阿哥都不想跟烏姑娘計較了,想繞過烏姑娘,只是烏姑娘就是不肯讓四阿哥離開,到最後蘇培盛都不知道烏姑娘被四阿哥踹了幾腳,他總覺得烏姑娘都快要沒命了,只是她還撐著一口氣重複一句話,要四阿哥救張宗。
四阿哥可能是見烏姑娘是真的不會讓他離開,除非她死,還是鬆口了,說他會救張宗,說完這句話後,烏姑娘整個人就癱軟下來,徹底昏了過去。
眾人看向四阿哥,不知道要怎麼辦。
「去把周太醫請過來。」
蘇培盛連忙應是,雖說周太醫是婦人科太醫,不過應該也能替烏姑娘查看傷勢,等周太醫過來後,四阿哥沒等周太醫給烏姑娘查診完就走了。
蘇培盛連忙跟上,示意謝嬤嬤她們照顧好烏姑娘,在他看來,終究是四阿哥心軟了,退讓了,能讓四阿哥心軟的人肯定一時半會失寵不了。
……
烏錦再次醒來時已經天黑,屋內點著好幾盞燭燈,她驚得一下子坐起來,坐起來時渾身抽疼,仿佛被重物碾壓過,全身的骨頭都斷了。
「烏姑娘,你醒了,來,這是治內傷的湯藥,你先喝了。」
烏錦見到謝嬤嬤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宅子這邊,她掙扎著坐起來,把湯藥喝了,她才問幾時了。
「酉時末。」
烏錦一驚,那她家裡人肯定急壞了,到處找她呢,她掀開被子想要離開。
謝嬤嬤急急道:「烏姑娘,你這是幹什麼,你傷成這樣子要怎麼走,你放心,我讓趙師傅過去你鋪子那邊告訴那個彩玉姑娘,說你今晚不回家,你這樣子回去更讓家裡人擔心,周太醫說你的肋骨斷了一根,你不應該動的,快躺好。」
烏錦低頭看自己,身上抱著厚厚一層紗布,紗布底下好像還有一塊硬板,不知是不是幫著固定她斷了的肋骨,低頭一聞,身上有著濃濃的藥味,不用看她現在肯定是有內傷,她都不知道自己承了那人幾腳,她昏過去之前都覺得自己活不了。
她這樣子回家才真的會讓家裡人擔心,既然謝嬤嬤已經讓人告訴彩玉,她先暫且在這裡歇一晚再說,她又躺了下來。
「烏姑娘,你傷得重,不可再亂動了。」
烏錦只覺得自己胸膛處一直有劇烈的疼意傳來,沒有什麼麻醉藥幫她度過這個艱難時刻,她只能硬撐過去。
過一會兒,瓜嬤嬤也端來一碗湯藥,說是補血的,她才想起來她好像還吐了血,只
是她剛剛喝了一碗,這一碗有點喝不下。
「烏姑娘喝一口吃一塊蜜餞。」謝嬤嬤建議道。
烏錦最後還是一口氣喝完才吃蜜餞,她疼得沒有任何食慾,只是靜靜躺著,口中咬著一塊布,想著明日回家要如何解釋自己的傷跟徹夜未歸的原因。
她希望保泰說到做到,真的能救下張宗,不然她就白挨踢了,保泰踢她的時候可沒有節制力道,每一腳都踢得很用力,她能撿回來一條命是萬幸。
她迷迷糊糊又睡過去才好一些,感知不到疼痛。
翌日天明,烏錦再次醒來,還是能感覺到疼,不過比昨晚醒來時好受一些,她又喝了兩碗湯藥,周太醫一大早給她看傷,讓謝嬤嬤換了在胸口的敷藥,叮囑她一個月內都不要幹活,就躺著靜養。
等周太醫走後,她喝了一碗粥就要回家。
謝嬤嬤猶豫:「烏姑娘,你這樣子怎麼回家,路上顛簸,你得躺著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