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心驚,她連忙去東風處,告訴東風枯陰潭已開,萬事皆定。惡龍頭桀桀怪笑,傾注強大龍元,要碾死三人。
而東風油紙傘開,為凌波擋去危機。而他自己身受重傷,嘴角滲出鮮血。然而他顧不得擦拭,「凌波,封印在人像心口處,用神君和淺瑤的魂氣注入。」
凌波依言,趁惡龍頭和鶴渡打的難解難分之際,將魂氣注入,那人像心臟忽然打開,露出裡面的天帝封印。
惡龍頭見狀,轉而攻擊凌波。凌波用蜃妖迷幻之術,拖延時間。將鶴渡幻化成自己的模樣,而另一方面,為東風醫治。
與東風合力取出燚焰,外面的世界已然開始動盪,山海遷移,風雲莫測,大難將起。東風與鶴渡凝神,合力將燚焰注入封印之中。
他們需要心無雜念,一個時辰方可完成封印。鶴渡玉簫聲起,旋律變幻莫測。他借了凌波的夢魘之術加持,將惡龍頭帶入和淺瑤的歡樂回憶之中。
大約過了三刻鐘,惡龍頭發現淺瑤是假的,便凶性大發,打碎了夢境。而封印也到了關鍵時刻。
鶴渡不得不全力以赴,動用自己的拿手好戲,萬簫歸一。惡龍頭吞雲吐霧,引天雷為援,祭四方雨水。
天地間風雲色變,大約一刻之後,惡龍頭倒地,粉身碎骨。而鶴渡更是身受重傷,直接昏迷過去。
天邊雲霞雨霽,燚焰順利封印枯陰潭,將那些原本要逃脫的罪囚重新封印。而東風,帶著鶴渡與凌波,離開了枯陰潭,阻斷了最後的退路。
枯陰潭再度封印,天地之間,從此再無枯陰潭。
而凌波醒來之後消失不見,東風他們,繼續前往除魔伏奸。
第191章 大漠血棺(一)
他們偶然相逢,或許就如同過往的時間沙漏中那些過客,再也不會遇見。
風煙起來的時候,眼前是一望無垠的空曠。駝鈴陣陣,遠來的客人聆聽著大漠的饋贈,似乎心思也跟著蒼涼起來,恍若一粒沙塵,墜入深淵,模糊不清。
呼嘯的風奔騰著,喧囂著,向著那火紅的霞光奔赴,當最後一縷落日的餘暉散落在潔白如雪的長袍上,刻出歲月的斑駁。
那人抬手扯了扯衣角,長袍的褶子舒展了些許,他眸光深深凝視著那縷餘暉,便是這裡嗎?
據說餘暉落下的地方,是風煙盡處,這裡有一家落日酒肆。當餘暉灑落,故事和了酒,黑夜悄然來臨,翻新的劇本刻畫落日的篇章,生死的契合點燃心底的塵,用風沙埋葬,封印成密不透風的棺槨。
酒肆之下,便是棺城。紅木棺仿若暗夜血色,以二十八星宿排列,白霧瀰漫夜色深沉,暗夜裡鬼魅蟄伏,玫瑰血影掩映,有幽幽嗚咽聲起,一聲聲道著「明燈何方。」
這是大漠的傳說,東風初聽鶴渡說起,只覺荒誕至極。無非是挖了某個古墓穴,觸犯了神靈,疑心生了暗鬼。
「最後一縷餘暉升起的時候,落日酒肆的門便會打開。聽說那是傳說開始的地方,大漠裡的來客便在這裡沒了蹤跡。你說他們是否已經被做成了棺槨,封在冰冷潮濕的地下,苦苦呻吟。『一向灑脫的鶴渡,似乎觸碰到了猙獰的傷痕,連聲音都帶了幾分哽咽與無助。
若說這世上除了暗主,還有一人是他心頭傷。經年的隱晦剝落,帶著血肉淋漓的傷。他曾經最是喜愛大漠,這裡的風煙,最是快意。
「酒肆開了,」餘暉落下的時候,隨著鶴渡聲音的靜默,原本空曠的地方突然升起了紅磚,似乎有什麼晃了眼。
光與夜的矛盾,格外顯眼。
「郎君,可是在這大漠迷了眼?不如進來這酒肆喝一杯,散散風塵?」這聲音魅而嬌,若是不知的,大抵會覺得此處風光人氣,像極了青樓楚館。
昏暗的燭光下,銀鈴般的聲音間雜著,大漠的粗狂。酒倒了第二盞時,女人的手腕被緊緊抓住,修長的手與這風沙相比,格外刺眼。
那是男子的手,可好看的有些女氣。若非要說東風與鶴渡二人,誰的手更好看,大抵是東風的手更為修長,鶴渡的手更為玉潤罷了。
「老闆娘這酒倒的有些滿了。」東風的聲音低沉了些,眸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酒杯,吐出來的字倒是分明。
「是嗎?那對不起郎君了。不如我這店裡的酒郎君隨意挑,當是我漠娘賠罪了,」她頭上戴著一朵玫瑰花,極艷,似乎還帶著露水。
但這大漠裡,未免詭異了些。東風隨和的抿了酒,「就這個,送一壇去廂房。」
他似乎是對酒沒什麼偏好,也沒有說住處,就上了樓去找鶴渡。身後的女子拿著酒盞,手滑了一下,丁里咣當碎了一地。
半夜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了敲門聲,一聲比一聲急促,「什麼事?」鶴渡打著哈欠開了門,門外空無一人,連鬼影子都沒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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