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緊不慢地吃完飯,放下筷子:「還在想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心不在焉思考那句話意思的高星衡一個激靈,抬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被抓個正著。
她忽然淡淡地笑了:「我一拋魚餌,你就上鉤了。你剛才不是還說沒有胡思亂想的嗎?」
高星衡:「……」
他都忘了,她查案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釣魚。
他屈服地別開眼神,低聲道:「反正我臆想症的帽子也摘不掉了,你隨我怎麼想。」
她站起身:「我說的可愛,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說的今天晚上去查案,也是字面意思——走不走?」
高星衡滯了一下。
所以這算是倒貼成功嗎?
他心裡甜得要命,卻仍然保持淡漠的表情:「走吧。」
穩住。
表現出很容易就被她釣上鉤的模樣的話,就太沒用了。
第66章 索吻和討債的區別
幾乎是和昨天晚上同樣的時間,施雪泱去了醫院,再次看望池麗。
由於陶文真已經被認定為是幕後策劃綁架和謀殺的兇手,門口值班的警察也撤班了。
「你先在門外等我,我給你打電話你再進來。」施雪泱特地叮囑高星衡道。
高星衡:「明白。」
施雪泱一個人走進病房。
池麗的氣色和昨天比起來好了許多,她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施雪泱把陶文真被捕的事告訴了她。
池麗神色有些複雜,輕聲道:「我早就知道那些有錢人沒一個是好人,但我還是沒料到他們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殺人。」
施雪泱順著她的話道:「是的,陶文真買兇殺人已經證實了,應該會被判五到十年。」
誰知,聽到陶文真即將被判五到十年,池麗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有點吃驚:「才那麼幾年嗎?他不是還製造綁架案擾亂公共秩序、浪費公共資源了嗎?」
池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施雪泱藏在口袋裡的手按下電源鍵,打開設置好的緊急聯絡號碼。
在病房外的高星衡掛斷打來的電話,走到病房門口,抬手在門框上敲了敲。
施雪泱轉過頭,和他對視了一眼。
高星衡會意,走進病房內,站在病床床尾,冰冷的目光瞥向池麗:「這些陶文真應該背上的罪名,是顧安律師告訴你的嗎?」
池麗沒想到這個剛進來的男警官會問這種問題,她不動聲色地問:「什麼意思?」
高星衡渾身散發著壓迫感:「五分鐘前,我和顧安通過電話,他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施雪泱上下打量他。
她在心裡呱唧呱唧鼓掌。
演戲這種事,某人還是最擅長了。
她最喜歡給犯人設陷阱,奈何演技捉急,心有餘力不足。
但現在有了高星衡,她怎麼寫劇本都可以,無論怎麼樣他都能演得惟妙惟肖。
病房內,氣氛僵冷了下來。
池麗沒有和帶著隱隱殺氣審視著她的警官對視,她低下頭,看著被子,故作鎮定:「請問現在是在做什麼?審問受害者嗎?」
高星衡語調平直,表情卻陰冷森然:「你和顧安小時候一起長大,這是我們發現的第一條異常情況。」
「顧安律師的確受到了陶文真的指使,讓他收拾買兇殺人後的爛攤子。但陶文真沒打算用那種繞大圈子的方式製造綁架案殺你。」
「——綁架案是你和顧律師合夥設計的。」
池麗沉默,她的手握緊成拳頭,搭在被子上,臉色重新變得蒼白。
顧安律師發現陶文真要殺的人是池麗後,就主動聯繫池麗,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顧安說,躲過了這次毒手,還會有下次陷阱,只要你還是可能的遺產繼承人,陶文真就不會放過你。
池麗問,我該怎麼辦?報警嗎?
顧安卻道,沒用的,陶文真完全可以通過他的權勢拒不認帳,別忘了,我就是做這種事的律師。唯一的辦法是把事情鬧大,讓他無法推諉。
顧安和池麗兩人一商量,就設計了這個真假綁架案,用來反擊陶文真。
那三個殺手是陶文真派人僱傭的,這一點是確實的。
各種安排上的調度只有陶文真擁有的錢權才能做到,這一點也是可以利用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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