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忙擦身上的髒污,黎伸手將秋栗子抱起來,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問道:「又折騰你阿爹了?」
秋栗子伸出小手,捏住黎的臉頰肉,往兩邊扯了扯,不開心道:「才沒有呢,我是在給阿爹做飯飯吃。」
黎:「……」
大概明白秋言為啥走路那麼慢了。
他問道:「做的什麼?還有沒有剩的?阿父也想吃。」
聽到他想吃,秋栗子「啊」了一聲,「可是我做的不多,之前弄的都要阿爹吃完了,只剩下一點點。」
「沒事,就嘗嘗你的手藝。」
「那我們現在就去?」
黎微微偏頭,看向秋言。
秋言笑著放下手裡的毛巾,「擦乾淨了,你們去吧,我洗一下。」
父子倆走了,秋言鬆了口氣,坐在凳子上緩了兩口氣,調整了下腰間褲帶的位置,彎腰把毛巾清洗乾淨。
等回到長餐桌邊時,黎已經將他沒吃完的那些都解決了,在吃這方面一級捧場的黎將小傢伙哄得眉開眼笑,甚至還想再去做點別的食物。
黎攔住他,抱住小傢伙問道:「不是說想聽阿父在狩獵隊的事情?」
秋栗子聞言,立即來了精神,「阿父你快說!」
父子倆聊了起來,秋言坐在旁邊聽了會兒,伸了個懶腰,變成獸形躺到了陽光下,沒過多久,黎帶著秋栗子也過來了。
幾年過去,幼崽獸形的成長變化並不大,依舊是那么小小一團,可可愛愛的。
花豹看著認真聽阿父分享捕獵經歷的幼崽,湊近,張開嘴,舔舔。
秋栗子被舔得直打晃,吭嘰一聲趴下了。
花豹掠過隱私部位,將幼崽從頭到尾舔了一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閉上眼睛睡覺。
黑豹的聲音漸漸降低,看著幼崽在溫暖的陽光中睡熟,他將小傢伙叼到花豹身邊,自己在另一邊躺下。
·
「嗷——」
細聲細氣的叫聲在森林裡響起,樹上的小鳥蹦躂了兩下,探著頭好奇地看向下方。
幾隻幼崽成半包圍站著,上半身微微下伏,身後的尾巴垂落在地上。
他們的前方,是一隻硬甲獸。
跟長耳獸差不多大,但攻擊力要強大許多,這獵物對幼崽而言,稱得上危險了。
而這,就是幼崽們今天的訓練目標。
不遠處的樹枝上,花豹安靜地蹲守著,看幼崽們跟硬甲獸僵持許久後,終於有人朝前撲擊而去。
花豹站起來些許,緊盯著撲擊出去的幼崽。
這隻幼崽心急了,撲擊的角度不是很好,很容易被硬甲獸的尾巴傷到。
發現這一情況的不只是秋言,隊伍中的其餘小崽崽也看到了,猞虎寶瞬間奔出,朝著硬甲獸的眼睛而去,秋栗子張大嘴咬向尾巴。
在他們倆動作的同一時間,另外兩隻崽崽也撲了出來,一口咬住硬甲獸的兩隻前爪。
起身的花豹又蹲了回去。
幼崽們撲擊一會兒硬甲獸,就往外躲一會兒,消耗著硬甲獸體力的同時,也不讓它離開狩獵範圍。
如此反覆,獵物很快到手。
五隻崽崽湊在一起,分食了今天的獵物,各自選了鱗片叼起往狩獵區外走。
「阿巫?」
秋言從樹上落下,有些奇怪:「今天怎麼是你守在這?」
阿巫見他回來,問道:「栗子他們捕獵成功了?」
又解釋:「崖昨晚從山上滾下來崴了腳,非說要休息一段時間,不肯來幹活。」
從山上滾下來,只崴了腳。
秋言嘴角抽搐了下,對此不作評判,說道:「他們吃都吃完了,就在後面。」
阿巫點點頭,看向森林內。
小幼崽們很快出現在視野里,每隻都叼著一塊鱗片,風吹過他們臉上的毛毛,看著還挺威風的。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打破了。
秋栗子看見秋言,撒丫子跑起來,鱗片落在阿巫面前的地上,小傢伙變成人形伸手:「阿爹我好想你啊嗚嗚嗚。」
硬甲獸比兔子更擅長隱藏信息,大半時間還待在無法進入的山體內,他們在森林裡待了足足五天才抓到硬甲獸。
秋言彎腰,笑著抱起秋栗子,揉了揉崽子的腦袋,「沒餓著吧?」
頓頓都沒落下,且不知道阿爹跟著的秋栗子可憐兮兮:「好餓的,我都吃不飽,只能喝多多的水睡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