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跟著翻身起來,「我跟你一起弄。」
黎按住他,「還得去砍樹,你先歇著。」
「哦,好吧。」
秋言又躺了下來。
黎順手洗了碗筷,才拿著骨刀出門。
秋言在獸皮墊子上打了個滾,坐起來看著碧藍的天空發了會兒呆,還是起身下了樓。
家裡也沒什麼事要做,秋言檢查了下還在釀造中的酒,又開始查看老醬的情況。
他們回來之後,這醬缸就一直放在走廊屋檐下,這會兒翻動起來,已經沒有明顯的醬汁了,用不了幾天,醬醪就做出來了。
秋言將勺子放在旁邊,重新蓋好獸皮,伸了個懶腰琢磨著去採集區一趟,想要砍一根竹子回來。
黎扛著樹幹回來,聽到秋言說要竹子,道:「我去弄就好了,你要多少?」
秋言:「一根。」
「行,還要別的嗎?」
秋言想了下,搖頭道:「不用了。」
黎把樹幹放下,又去將丟在原地的樹枝運了回來,然後前往採集區找竹子。秋言提著刀,把樹枝砍成手臂長的小段,有些格外粗或者比較直的,就砍了分杈放在一邊,看晚些時候有沒有用得到的地方。
砍好的樹枝堆放到屋子後面有太陽的地方,準備等曬乾了再收進山洞裡。
去年秋言剛到這裡,很多事情都是匆忙弄的,寒季里燒了不少沒曬乾的柴火,今年時間充足,可以慢慢準備,寒季應該不會被熏太狠。
所有的樹枝都放好,秋言又拿著刀,開始給樹幹剝皮。
黎扛著竹子回來,見狀問道:「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秋言點點頭,說道:「這一棵樹可能不夠用。」
黎:「我知道,我一會兒再去弄。」
秋言點點頭。
他把黎拖回來的竹枝拎到旁邊,簡單收拾了下,也堆到了屋子後面的太陽下曬著。
黎把竹子放下,朝他背影喊道:「那我去砍樹了。」
「好。」
秋言頭也不抬。
將所有的竹枝都收拾好,秋言伸了個懶腰,走回院子裡。
黎留的竹杆還挺長,秋言砍短了些,然後將其剖成竹條,再將竹條處理成竹片。
一根竹子能出不少竹片,堆在地上滿滿當當的,秋言將其拖進了房子裡,盤腿坐在地上開始編竹子。
他現在要編的是竹漏,跟醬缸差不多高,長圓形。
等到醬醪做好之後,將中間空出來,把竹漏放進去,然後添水進去,等醬油浸出來。
一想到不久之後就有醬油吃,秋言的心情就特別的好。
他哼著歌,竹漏在手上飛快成型。
做好一個,秋言看著剩下的竹子,思索了下,順手又編織了幾個簸箕,到時候可以用簸箕去河裡撈蝦米。
想起蝦米,秋言有點想吃炒蝦米了。
他編好手上的簸箕,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先去摘蔥葉和辣椒,找出家裡的蝦米,用水泡上一會兒之後,開火炒蝦米。
蝦米炒好,沒有主食,秋言發了些饅頭,放到鍋里蒸著。
黎扛著樹幹回來,秋言上前幫他卸東西,說道:「我蒸著饅頭呢,一會兒用來夾著炒蝦米吃。」
黎:「好。」
黎問道:「想不想吃新鮮蝦?」
秋言咂摸了下,說道:「不是很饞。」
他在海邊吃了不少蝦蟹,嘴饞勁早就被餵沒了。
既然不饞,黎也就沒說什麼。
他又去把丟在原地的樹枝給運了回來,等到忙完手上的事情,秋言蒸著的饅頭也熟了。
黎拿著毛巾擦洗乾淨身上的灰塵,隨手撥了兩下被打濕的碎發,坐在秋言的身邊,學著他的動作拿了個饅頭,從中間撕開,舀了兩勺蝦米塞進去。
秋言道:「碗底有湯,舀點進去。」
「好。」
黎順著他的話往饅頭上淋了一點湯,然後將饅頭捏合在一起,一口咬下。
饅頭帶著些許甜味,夾在中間的蝦米咸香鮮辣,特別勾人。
饅頭蒸多了。
兩人把蝦米分吃完,剩下的饅頭暫時收到了儲藏山洞裡。
秋言打了個懶散的哈欠,拉著想去收拾樹幹的黎道:「困了,我們去睡會兒,也不著急現在就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