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碗裡都倒好了酒,還有幾個被酒液浸透了的果子。
秋言開始給大家講解。
給不熟悉撲克的獸人們講遊戲,首先要做的,就是跟他們說撲克的牌面了。
獸人們記憶力好,也不會深究太多,在秋言說清牌面上的花紋差別和數字之後,他們將其記住就表示可以說遊戲規則了。
簡直不要太舒心。
秋言想了下,「那我們就先玩猜牌吧。」
眾人都看著他。
「猜牌就是,每個人拿一張牌,自己不可以看,但是要給其他人看。然後由第一個拿牌的人定規則。例如第一個人說數字七的喝酒,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話,就由其餘人點出誰要喝。有人不同意的話,不同意的人要喝酒。」
「總共玩五輪,五輪之後,猜不出牌的人需要喝酒。」
想想黎的酒量,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不會比黎好多少,秋言覺得這個遊戲可以玩。
「好啊好啊,誰第一個拿牌?」雪鴉第一個響應。
眾人對視一圈,最後落在阿巫的身上,阿巫點點頭,「那就我吧。」
秋言將牌整理好,在地上搓開打亂,然後讓阿巫隨機挑選一張牌。
阿巫之後,從左至右拿牌。
木牌厚,沒辦法貼在額頭上,其實沒辦法保證做到『本人不看到牌』,但是,獸人們都不會偷奸耍滑呢。
秋言就看著他們,一個個乖乖地把牌舉到臉前面,然後按照規則玩遊戲。
熱鬧還沒開始,秋言就笑著倒在了黎的身上,直不起腰來。
眾人:「?」
不懂,但尊重。
他們努力收回視線,繼續看著大家手裡的牌,生怕自己錯過了哪個該喝酒的人沒喝。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因為秋言一直在笑,大家故意沒說符合他牌的內容,結果五輪下來,他很成功地沒有猜出自己的牌。
秋言抿了一口香甜的果酒,咳了咳,努力壓住笑意之後,重新搓了遍牌,從阿巫下一個人開始取牌。
氣氛被遊戲炒熱,歡笑聲遠遠傳開。
「貓知哥哥,我好睏呀。」
猞虎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獸皮上翻滾著,露出圓滾滾的肚皮。他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虎鷹樂不由也打了個哈欠。
貓知抬起後腿踢踢耳朵,「走,我們去找大人。」
兩隻聞言,翻身起來,朝著鬧哄哄的大人們而去。
別看他們在玩遊戲,一群大人都有留注意力在小崽崽們身上,看見他們過來,秋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道:「你們先玩,他們可能是困了。」
走路都閉著眼睛。
「我跟你一起吧。」黎說著就要起身,被秋言一手按住,「沒事,我把他們放炕床上就回來了。」
讓黎繼續玩遊戲,秋言走到三個崽崽面前,挨個揉了揉腦袋,問道:「是不是困了?」
「咪……」
猞虎寶沒什麼力氣地叫了聲,腦袋一砸,直接癱在地上不動了。
秋言看他這樣,無奈地蹲下來,將猞虎寶抱進懷裡,看虎鷹樂也困得很,又將他撈進懷裡。兩隻都抱了,秋言給他們調整了下姿勢,將眨巴著眼睛的貓知也抱了起來。
貓知:「!」
貓知驚喜,但試圖懂事:「秋言哥哥,我們會不會太重啦,我下去走路吧。」
「不重,就這麼點路,我抱著你們進去就好了。」
秋言用下巴蹭了蹭小崽崽,把他哄得心花怒放,喉嚨里呼嚕嚕的,用小腦袋回蹭著秋言的下巴。
抱著崽崽們進入臥室,秋言挪了挪懷裡的崽崽,空出一隻手整理炕上的獸皮。
還好三隻崽崽都是貓科,什麼姿勢都能接受。
秋言快速整理好獸皮,拍拍貓知的小屁屁,等他扭身跳到剛理出來的窩中間後,秋言快速地向下一撈,將液體似的、快要掉下去的猞虎寶給撈了起來,和虎鷹樂一起放到貓知的身邊。
就他撈崽崽的功夫,貓知已經動作熟練地脫掉了身上的小衣服,見小夥伴被放過來,就要湊上去給他們脫衣服。
不過睡著的小崽崽跟液體似的,根本不聽貓知的。
在小崽崽要變成人形之前,秋言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睡你的,我給他們脫衣服。」
好吧。
貓知甩甩尾巴尖尖,在一邊躺了下來。
秋言快速脫掉兩隻小傢伙的衣服,將他們跟貓知並排擺在一起,眉眼彎彎地給他們蓋好被子,這才走出山洞。
貓知聽著秋言的腳步聲逐漸遠離,打著哈欠,漸漸地,眼睛也閉了起來。
室內只餘一片淺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