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下意識嘗了口。
肉外焦里嫩,麻辣咸香,他將自己咬過的那塊肉拔下來,串串重新送到秋言唇邊,看著人小心地將肉咬下。
這串肉放了不少辣椒,秋言吃了一塊就不要了,黎垂著眼睛,認真吃完烤肉,將簽子丟進了火堆里。
干坐著聊天也沒什麼意思,秋言取出了他做的撲克。
之前做的第一副撲克,被秋言送給了猞芮他們,現在拿出來的兩副是後來做的。
他們人不少,秋言琢磨了下,道:「人多就不打撲克了,咱們玩點別的遊戲吧。」
猞芮和虎風沒有意見。
其餘幾人沒有玩過撲克,就更加沒有意見了。
秋言數了數,問兔綿:「雪鴉還有多久才過來啊?」
去人家家裡請人吃飯,秋言自然不會只請兔綿,不請雪鴉。先前秋言沒看見雪鴉也不問,不過是因為去請的時候,雪鴉就說過晚點再過來而已。
兔綿聞言看了下頭頂的太陽,估摸道:「應該快到了。」
獸人的快到了就是真的快到了。
秋言本來想著還差一會兒,就拉著黎進去取酒。這一進一出的時間,再往外走就聽見了不熟悉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加快步伐,正好看見年輕的雄性獸人頂著獸耳,非要賴在兔綿身邊不肯走。
秋言心中哇哦一聲。
年下忠誠大狗狗x年上風流兔子。
不著痕跡地磕了一秒,秋言跟黎走出了遮雨棚,看見他們,雪鴉朝著兩人揮揮手,「黎,秋。你們做的東西很好吃。」
兩人笑起來,「好吃就多吃點,東西都有。」
「嗯嗯嗯!」
雪鴉聲音輕快:「我剛吃了好多。」
隨著他的話,兩人走近了,秋言看見地上堆著的雞骨頭,沉默了一秒。
他們進去拿酒也沒多久吧?
就算是他們前腳進入山洞,雪鴉後腳就來了,也不應該吃得這麼快啊?
震驚,疑惑。
但想想是哈士奇,好像又能理解了。
秋言放下手裡的酒罐子,將帶出來的碗分給大家,道:「這裡面是酒,容易醉人,一會兒喝的時候抿著喝,不要喝得太快。」
雪鴉好奇:「喝快了會怎麼樣?」
「唔,會頭暈,然後倒頭就睡。」
聽著秋言的話,雪鴉更好奇了,但想想這可是秋言,聽他的方法吃東西,肯定會比一口吞更香,就把自己的好奇壓了下去。
秋言分好碗,黎打開蓋子,往裡面倒酒。
兔綿看見那裡面的東西,問道:「這是豐收季的時候用糖弄的那些果子?」
「對。」
這回拿出來的酒,就是秋言跟黎常喝的那種,跟糖交錯著鋪層後、添水釀造的,很適合給之前從來沒有喝過酒的獸人喝。
大人們這邊有了新的吃食,三個崽崽對視一眼,邁著爪爪就挪了過來,探頭探腦:「我們可不可以喝一點點呀?」
「不可以哦。」
秋言攏著三隻崽崽,不讓他們靠近酒碗,「這個崽崽喝了會生病,然後要喝苦苦的藥,你們想喝藥嗎?」
猞虎寶:「嗷嗷嗚嗚嗚。」
秋言:「·-·」
聽不懂呢,崽崽。
虎鷹樂在旁邊翻譯:「寶寶說,為什麼你們可以喝,但我們不可以。」
翻譯完,他就自己跟猞虎寶解釋:「我們太小啦,還沒有他們那麼厲害,所以有些東西他們能吃我們不可以。就像……他們可以一下子就能跳到樹上,但是我們跳不上去。」
貓知甩甩尾巴,「我口渴了,去喝擂茶吧~」
「好哦~」
虎鷹樂應了,然後推著猞虎寶,跟在貓知身後。
年紀最大的貓知個頭也要大些,變成人形後,能夠順暢地撈出鍋里溫著的擂茶。
秋言一開始還擔心他會把自己摔進去呢,但平日裡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崽崽,在面對火焰的時候分外小心,還不讓兩個小崽崽在他旁邊打鬧,很是可靠。
阿巫還說,偶爾他忙不過來,貓知就會幫忙燒火煮藥,幹活很仔細。
看著小崽崽舀了三碗擂茶,放到遠離火堆的地上,在吹來的風中哆嗦了下,快速變成獸形,跟著小夥伴們一起喝擂茶。
秋言笑著搖了搖頭,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