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啊。
還好他剛剛沒有嘴快說什麼『這個做起來好像挺簡單的』之類的話。
兔綿對秋言表達了自己的敬仰,然後臉皮賊薄的秋言拉著他,開始收拾蔬菜。
這些蔬菜是今天獸人們送過來的酬勞。
畢竟大家除了部落給的集體酬勞之外,還有獸人單獨送一部分酬勞——雖然秋言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些獸人要單獨送酬勞——這些單獨送酬勞的獸人,送的東西就不跟其他獸人一樣了。
有時候是蔬果,有時候是肉。
顯然,今天是蔬果比較多的一天。
秋言正好拉著兔綿,把蔬菜收拾了。挺多蔬菜都是要曬蔫了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因而兩人一起,把蔬菜清洗乾淨,掛在晾曬杆上後,忙碌就暫且告一段落了。
兩個人聊著天,內容從食物,跳到了伴侶身上。
不著痕跡牽引話題內容的秋言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下意識看了眼上山的路,確定黎沒有回來,也沒有獸人過來送東西後,拉著兔綿小小聲地把自己糾結了幾天的事情說了。
兔綿:「啊?」
什麼叫作,逃避親昵啊?
兔綿努力轉動自己的腦瓜子,試圖翻出自己兩百年前,剛成年找伴侶時的心態,然後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跟秋言類似的經歷。不過他算得上久經沙場,經驗十足,他直接問道:「秋不喜歡黎和你接觸嗎?」
「那倒也不是。」秋言托腮。
兔綿眨眨眼睛,又問:「那秋是很不喜歡交·配嗎?」
秋言:「……呃,也不算。」
兔綿再度眨眨眼睛。
這回,他沒有開口說話了,秋言疑惑地抬頭看過去,撞入兔綿茫然的大眼睛裡。
過了好久,兔綿也小小聲:「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
秋言:「?」
兔綿有理有據:「阿巫說過,聰明的獸人會想得很多,然後在一些很小的事情上糾結。」
「呃……我覺得我應該不是。」
至少他沒有想太多。
事實上,秋言什麼都沒想,跟黎在一起之後,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湊到了一處,之前雖然總是害羞,但他還是很坦然的,但這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自覺地就躲避了呢。
聞言,兔綿想了下,道:「要不秋,你試試跟黎從最簡單的開始做?比如親親什麼的。」
秋言:「……」
親親什麼的,倒是早就有過啦。
不過兔綿這話落到他的耳朵里,給秋言帶來了一個奇怪的聯想。
他該不會是母單那麼多年,失去了對世俗的欲望了吧?
豹豹大驚失色。
兔綿注意到,兔綿疑惑歪頭。
這個話題到最後也沒能說下去,秋言越琢磨越覺得自己那個想法靠譜,但太過於離奇以至於本人不想相信,他拉著兔綿又忙活起來,試圖把想法給壓下去。
獸人們送過來的酬勞里,蔬菜已經處理完了,肉則是全部放到懸崖山洞去了,還剩下一些水果沒有處理。
秋言帶著兔綿把水果清洗乾淨後,熬了幾鍋果醬,又將一部分水果蒸熟之後,在笸籮里舖開,然後放到了曬架上面,「這個要多次蒸曬才可以做好,不過曬出來的果乾口感綿密,味道偏甜,還是很不錯的。」
兔綿默默把秋言的話記下來,問道:「那剩下的那些果子呢?還有別的什麼做法嗎?」
「我準備釀點果酒試試。」
秋言不喜歡喝酒,但果酒味道清甜,也沒有白酒洋酒那麼醉人。
而且……忙了這麼久,也沒能把想法徹底壓下去的花豹開始自暴自棄,轉變策略:
都說酒壯慫人膽。
既然人已經慫了,那就釀點酒壯膽吧!
兔綿在秋言這裡見過太多不認識的東西了,這會兒聽秋言說起,也就是跟著秋言幹活,果然沒多久,就聽秋言主動說起了酒的用處。
什麼可以用來做菜啊,什麼可以用來醃蛋啊。
聽上去是個跟醬油一樣的好東西!
秋言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心裡都覺得不靠譜,畢竟做菜常用的是黃酒,醃蛋常用的是白酒,但想想他現在啥也沒有,就不奢望那些了,最多到時候試試看有沒有辦法把果酒蒸餾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