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的樹木不同,硬木砍伐起來十分費力,獸人們的指甲能夠輕易地劃破猛獸的皮膚,卻沒有辦法給硬木帶去太多的傷害。
而且森林茂密,想要帶著硬木穿梭回去,就得將其砍伐成合適的形狀大小,這樣一來需要的時間就長了。
能夠為了個據說可以取暖的炕床出來的獸人,基本上都是家裡有亞獸人甚至於幼崽的,這會兒休息下來就忍不住地往部落的方向看,心裡琢磨著家裡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離開這麼久,家裡的亞獸人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單身狗獸人陷入沉默。
所以說他們為什麼要跟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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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滿了糖漿的木框被放到陰涼處,小獸人們守在周圍看著糖果流口水,順帶避免鳥雀或者蟲子碰到糖果。
守在這裡的小獸人,大的也才八九歲,小的看上去才三四歲,肉胳膊肉腿的,看上去好像不怎麼靈活,但不管是天上落下的鳥雀,還是地上爬動的蟲蟻都沒能逃出他們的五指山。
甚至連飄落的毛髮,都被他們及時捏住放到了河裡。
秋言走過來,看了一圈,帶著些好奇地問這群小傢伙:「怎麼就你們呀?那些更小的弟弟呢?」
能夠化成人形的小幼崽,真實年齡都有三歲了,因而看著這一群人形寶寶,根本不用思索就知道,最小的那群崽子不在這裡。
聽到秋言的詢問,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小獸人回答道:「他們掉的毛毛太多了,不能待在這裡玩兒。」
秋言聞言愣了下,笑著揉揉小傢伙的腦袋,道:「好懂事。」
被誇了,小獸人不由嘿嘿笑,同樣守在旁邊的小傢伙們,立刻就眼巴巴地看了過來,秋言只好挨個誇過去。
夸完這群辛苦幫忙的小傢伙們,秋言才開始檢查放在陰涼處的糖。
一起幹活的人那麼多,又都是幹活麻利的,這些糖也在短時間內快速增多,現在才剛剛進入下午,這一邊的陰涼處就快放不下了,而最先放過來的那些糖果,差不多也可以收起來了。
秋言檢查完之後,並沒有著急於收糖,而是喊了幾個獸人一起去搭架子,然後再將裝著糖的木框放到架子隔層上,再將其擺在樹蔭下。
同樣是曬架,這回的可不是固定在地面上的那種,秋言用榫卯工藝將其固定起來,架子可以四處移動,方便以後針對不同的情況進行使用。
曬架一準備好,陰涼處的空地面積頓時就增多了,獸人們原本因為地方不夠而放緩的速度,也重新加快起來。
秋言將曬架在陰涼處擺開,帶著人一起把那些晾好了的糖搬到祭台上,開始拆外面的木框架。
糖果冷卻定型後,粘性就沒有那麼大了,幾人花了些時間,就將那些糖給拆了出來。
秋言拿著刀,將堅果糖分成拇指大小的一小塊,先讓今天都在這邊忙的獸人們上前,一人拿一塊嘗嘗味道。
這糖攤得比較薄,拇指大小的一塊,吃起來剛剛好。
糖果剛一放到嘴裡,就能嘗到十分明顯的甜味,然後就是堅果的噴香,牙齒稍稍一用力就能將其咬開,酥酥脆脆的,哪怕是早有預料的秋言也被這美味給吸引到了。
這糖很香,秋言心下思忖,也不知道這些糖,每個人能分到多少,要是數量不多的話,他就自己再熬一次,給黎備一點在家裡。
要是黎不想吃的話,就用罐子放在小山洞裡,反正只要用木塞封緊了,這些糖果能夠放上很長一段時間。
堅果糖就那麼多,在這裡忙碌的成年獸人,每人嘗上一塊,小幼崽們兩三隻嘗一塊也就差不多了,至於剩下的,還是得切好放在旁邊,等族長或者阿巫過來分配才行。
秋言跟著大家忙活了一天,夜幕降臨的時候,還有不少的糖果沒有陰好,他疲憊地伸了個懶腰,跟著族長打了聲招呼之後,就打著哈欠回家睡覺了。
勞累一天,夢裡沒有黎,也沒有家裡的瑣事。
秋言躺在床上一睡不醒,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朝陽升起了。
大花豹沒什麼精神地趴在床上,尾巴懶洋洋地晃動著,火塘里,昨日夜晚點燃的火堆已經熄滅了。
秋言發了會兒呆,歪扭著身子去看洞頂。
坑坑窪窪的,不好看。
秋言思索了會兒美觀問題,翻個身,開始想在森林裡的黑豹,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他給他們準備的那些調料夠用嗎?
不想起床,但腦子清醒得很,秋言在山洞裡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還是聽到有人靠近山洞,才猛地翻身起來。
他一走出山洞,就看見幾個獸人搬著樹幹桶過來,不由有些奇怪:「這些是什麼?」
獸人們將東西放在他們家的院子邊緣,道:「是分給你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