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適應了下,感覺還不錯,穿著一隻鞋,拿起另一隻鞋底,開始縫合鞋面。
黎看他穿上了一隻鞋,放下手裡的羊毛,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鞋子,仔細看了會兒,又伸出手指試了試裡面的溫度,腳還是有些冷,但明顯比穿拖鞋的時候要好一些。
黎覺得這個鞋子很好。
他抬頭,準備看秋言做鞋子,正好和含笑看來的視線撞在一起。
黎眨了眨眼睛,展開笑顏道:「這個鞋子很好。」
秋言笑起來,「是很好,等我弄完了,我給你也做兩雙。」
黎搖搖頭,「我不用,我不冷。」
像是為了佐證自己的話,他將手放在了秋言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掌心溫暖炙熱,他是真的不冷。
「我知道。」
秋言有些眷戀這種溫度,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抓住了手腕上的手,指腹摩挲著對方的手指,秋言垂著眼睛,「但寒季很冷,不是嗎?」
現在黎不冷,寒季也會冷的吧?
黎聞言想了想,「那也得等你的鞋子做好,做多多的後再給我弄。」
「好。」
秋言笑起來。
他靠在黎的身上,想跟黎說些什麼,一時間又找不到可以聊的話題,於是就這麼安靜地靠了會兒。
早就習慣了靜謐的黎陪著他,碧眸看著秋言的後背,很想伸手將人攬進懷裡。但靠近秋言的這隻手被他抓住了,黎糾結了會兒,到底沒捨得抽回自己的手。
休息了會兒,秋言繼續做鞋子。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回的鞋子很快就做了出來。
穿在腳上適應了下,秋言拿了根獸皮帶,將過長的鞋面捆在了小腿上,順手將不平整的鞋口給修了一下。
也不用多平整,但至少別參差不齊。
秋言站起身走了兩步路,感覺特別的好,笑著轉過身的時候,跟黎對視上,他跑近抱住黎,臉在對方的脖頸上蹭了蹭,聲音雀躍:「開心。」
黎抱著他,笑著,忽然想親親他。
抱著人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他想起剛剛在一起的時候,秋言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還有那一句:「你可以做更多。」
幾個字在腦海里徘徊,黎鬼使神差地,在秋言抬起頭笑著看他的時候,微微向前。
呼吸交織。
黎的動作很慢。
秋言意識到什麼,臉頰微微泛紅,卻並沒有躲開對方的靠近。
攬在脖子上的手臂因為緊張微微收緊,黎不知道秋言是不是在鼓勵自己,他抬起眼睛,試圖捕捉對方眼睛裡的情緒,金眸卻在羞澀地躲避著。
呼吸交融。
柔軟的唇瓣貼合。
秋言等了會兒,沒等到接下來的動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終於鼓起勇氣看向黎。
對方就這麼貼著不動了,好像並沒有意識到,可以更加深入一些。
笨笨的。
秋言嘴角上翹。
摒棄了害羞,秋言徹底攬緊黎的脖子,微微踮著腳,舌尖笨拙而小心地撬開了對方的唇瓣。
他垂著眼,沒敢看對方,也就沒有注意到緩緩睜大的碧眸。
震驚、不解、享受……
學習。
先前就說過,獸人擁有很強的學習和復刻能力,他們能輕易地將秋言做出來的東西復刻出來。這會兒,身為本土住民,黎將這種強大的學習和復刻能力發揮到了極點。
秋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的主動權。
他只知道,從沉浸中回過神來時,他已經靠在對方的胸膛上,有些急促地呼吸著。
耳朵就貼著對方的胸口,能夠清晰聽到對方並不平穩的心跳聲。
一時間,兩人都不好意思去看對方。
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分開的,反正是暈暈乎乎的,一個坐在了火塘邊緣,一個腳步匆匆地進了小山洞。
秋言捂著臉,緩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熱意才消退下去。
他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風,又敞開領口讓冷風吹入,才感覺大腦徹底冷靜下來。
許久過去也沒有看見黎的蹤影,秋言好奇地看向小山洞方向,想看看黎怎麼還沒有出來,但一想起黎,就想起剛剛那個親吻,才消退的熱意又爬了出來,那點去找人的衝動頓時就被壓住了。
小山洞裡,黎看著翹起的獸皮裙,煩躁地嘖了聲。
進錯地方了。
在小山洞裡紓解的話,秋言肯定會覺得髒的。
他耐著性子等了會兒,直到獸皮裙沒那麼明顯的凸起後,在山洞裡隨便找了兩塊肉和粉果,又拿了些蔬菜,強作鎮定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