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獸人心裡其實還是有底的,感覺取暖獸皮應該能夠換到雨衣。
畢竟秋言的身體不好。
聞言,黎頓了下,對好奇的秋言道:「他說的那種獸皮很暖和,比羊皮暖和。」
如果只是換做衣服的法子,黎自己就拿主意了,但需要秋言動手製作的話,就得聽秋言的想法。
秋言能有什麼想法。
在聽到獸皮比羊皮還暖和的時候,他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起來。
「換!」
一個字擲地有聲。
聞言,獸人們眉開眼笑起來,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嗎?」
秋言想了下,「需要你們去山洞裡測一下數據,還要準備大塊的陸魚獸獸皮。」
「好,這個沒問題。」眾獸人滿口答應。
陸魚獸的味道不錯,他們多多少少都捕獵過幾次,獸皮雖然因為處理起來麻煩,沒有留下多少,但用來做一件雨衣還是可以的。
約好時間之後,秋言就叼著樹幹桶回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雨水越發的大,風吹得樹冠都開始傾斜,秋言走在其中倒是還好。
獸形體型龐大,在這樣的大風中,依舊走得十分穩當。
經過涼河的時候,秋言看見有魚躍出水面。
嘴裡的樹幹桶一下子就掉了。
秋言眼巴巴地看著魚,腦子裡就兩個字,『想吃』
可能是因為暴雨持續太久,涼河的水流流速加快,河裡的氧氣含量降低了,秋言盯著河流看的這一小會兒時間裡,又有好些魚兒躍出水面。
但再怎麼眼饞,秋言都沒準備下水抓魚。
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時代,他會盡最大可能地避免自己生病。
秋言看了會兒,低頭叼起樹幹桶,正準備回家。
一條魚兒躍出水面,沒有找准落水的方向,啪地砸到了地上。
!
木桶瞬間就滾到了一邊,花豹如同一道閃電,快速衝過去,一口咬住了地上的魚兒。
因為太過用力,魚血滴落在地,不一會兒就被雨水衝散。
秋言心情愉悅地邁著爪子回到木桶邊,將倒翻的木桶扒拉回來,把還活蹦亂跳打他臉的魚兒放進桶里,叼著樹幹桶的藤蔓提手回家。
抓了一條魚兒,秋言的心情特別好。
他回到家裡,才發現胸口附近有些濕了,應該是抓魚的時候弄到的。秋言將樹幹桶放下,變回人形。
水珠順著薄肌滑落而下。
秋言抖落雨衣上的水珠,提著雨衣和樹幹桶回到家裡。
雨衣掛上牆,秋言先穿好羊皮大衣,才回到樹幹桶旁邊,將裡面的魚兒拿出來,拿著盆接了些水,蹲在出水渠旁邊將魚兒處理了,挖出來的魚內臟和魚鱗被他丟進了裝洗鍋水的樹幹桶里。
秋言準備這個桶,本來是打算當潲水桶的,結果弄到現在,剩菜剩飯是沒有一點,廚餘垃圾一大堆,功能直接變成了垃圾桶。
處理好魚兒,秋言洗乾淨手,回到山洞裡。
出去這麼久,山洞裡的火焰已經熄滅了,只有火紅的火子還在散發著熱量。
秋言放下手裡的魚,將手放在火塘上面烤了烤,感覺被冷水浸到冰涼的手指重新靈活起來,才出去拿了引火柴進來。
重新點燃火焰,秋言坐在凳子上,身體暖和起來後,睡意也跟著上漲。
他打了個哈欠,並不打算抗拒這種困意。
秋言解開了羊皮大衣,正要將衣服脫下的時候,他動作頓了下,將羊皮大衣披在了身上,然後慢吞吞地變成了獸形。
背上蓋著毛茸茸的羊皮,遮擋了吹來的冷風,花豹幸福地閉上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凍了一遭的原因,秋言的這一覺睡得特別熟,醒來還是因為聽到了遮雨棚里有人活動。
獸皮毯上的花豹彈射坐起,然後暈乎乎的,一腦袋砸在了地上。
好暈。
秋言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秋?!」
黎掀開獸皮,看見的就是花豹腦袋砸地的場景,顧不得遮雨棚里的獸人,快步朝著花豹走去,伸手托起他的腦袋,手掌快速碰了下花豹的鼻頭,又干又燙。
生病了。
黎面色微變。
「黎。」秋言含糊喊了一聲,大腦袋抵著黎的肩膀,呼吸急促地休息了會兒,他積蓄力氣變回了人形,「我頭有一點暈,你幫我煮一點薑茶,只要姜,然後切兩片生薑給我。」
他這哪裡只是頭暈啊,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