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我厭煩了你,何不識趣些趕緊走,還待在這裡,想讓本現在更厭煩你?」
姜側妃身子一顫。她咬咬嘴唇,「妾這就回去。」
將將轉身走了幾步,她被司馬朗叫住。她心頭一喜,「殿下?」
司馬朗瞪著她細如絲縷的細腰,「你沒吃飽飯?腰細成什麼樣子了。」
姜側妃訝然。殿下不就愛她這細腰麼?之前還道她的腰須再細一些才更好,怎的如今又嫌她腰太細了?
轉而她便欣喜起來,殿下這是在關心她的身體。嘴裡說著厭煩了她,其實還是關心她的。她翹起眼紅的櫻桃唇,「殿下,妾吃飽飯了。」
「吃飽飯了還這麼瘦?往後再多吃一些,別再這麼受筋拉骨的,看著就……」
看著就讓他想起同樣瘦弱單薄的沈秀,看著就讓他煩躁。他不喜歡沈秀這樣瘦弱,他想將她養得白白胖胖,豐盈圓潤,那樣身體才健壯,才能活得長久。
太單薄瘦弱的話,總讓他覺得活不長久。
是以,他如今見著瘦弱的人,便覺煩躁不悅,「你往後多吃些,再這麼瘦就別來見我了。」
姜側妃很是感動,情意綿綿道:「殿下,我會多吃些的。」
「行了行了,趕緊下去。」司馬朗不耐地趕她走。
姜側妃回到自己宮中,叫人擺上飯食,歡歡喜喜地用飯。
次日一下學,司馬朗又跟上魏朝清,「夫子,你家的飯很合我胃口,昨日吃了之後甚是想念,我今日還想再吃一回,望夫子莫要嫌我臉皮厚。」
魏朝清端詳他幾許,頷首應了他。他頰邊帶著笑意,上了魏朝清的馬車。
坐上馬車後,司馬朗問魏朝清,「夫子,車內可有鏡子?」
打開屜盒,魏朝清取出一面鏡子,遞給司馬朗。
司馬朗照著鏡子,整理頭上戴的簪花。他今日特意戴了最最襯他的簪花,若不是時間來不及,他還想換下學子服,好生打扮一番再去見沈秀。
對著鏡子,欣賞了一下自己英俊的相貌,司馬朗放下鏡子,此刻心情很是複雜。
他素來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他自信沈秀能瞧得上他的臉。但自信的同時,又忐忑起來。
沈秀真能瞧得上他的長相嗎?
他的容貌與司馬燁不相上下,可沈秀都沒看上司馬燁。
沒看上司馬燁,定是因為司馬燁脾性差,並非因為容貌!定是如此!
就司馬燁那壞脾氣,哪個女子受得了,沈秀不喜歡他很正常。司馬朗如此想著,又自信起來。他的脾氣可比司馬燁好多了,他定會奪得沈秀的芳心。
司馬朗怎的又來了?在前廳見到司馬朗後,沈秀詫然。
司馬朗向她淺淺一笑,笑容透著一種刻意釋放出來的迷人的瀟灑。
用飯時,沈秀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她感覺司馬朗老是在看她。她偏轉視線。他與她視線相撞,又露出那種瀟灑迷人的微笑。
她並不覺他的笑容瀟灑迷人,只覺他又有些奇怪。她臉上有東西?總是看她做什麼。她摸了下自己的臉。
魏朝清看了看司馬朗,似乎看出了些什麼,眸光略微沉凝下來。
這時,司馬朗輕抿半口茶,望向窗外漫天紅霞,「此時晚霞正好,容我賦詩一首!」
他特意要在沈秀面前顯擺,顯露自己的才華,讓她為自己的才華所傾倒。
雖自己在魏朝清面前顯擺才華,稍微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了,但為了讓沈秀了解到自己的才華,他也不在乎自己有多厚顏了。
「咳!」他清清嗓子,「夕霞爛漫紅,掩映壁生輝……」
一首晚霞詩賦完,司馬朗觀察沈秀,觀察她的反應。她起先沒什麼反應,等魏朝清贊了句「好詩」後,她才跟著說了句「好詩好詩,殿下厲害」。
她的反應很平淡。是不是……不懂詩?大抵是因為不懂詩。
她家裡是賣豆腐的,也就在司馬燁身邊學過幾天字,想來,是不懂詩的,故而也不知他方才作的詩有多妙絕,他有多才華橫溢!所以反應如此平淡。
找到原因後,司馬朗心裡平衡了些。注意到她又去添第二碗飯,他滿意地點點下巴。就是得多吃些,身子豐盈些健壯些才好。
沈秀吃飽後,放下筷子,等待其他人撂筷。
「你若還有事,就先回房去罷。」魏朝清道。
正合她意。她起身行禮,離開前廳。走出前廳,她抬首望天際紅霞。或許是地理位置原因,京城的晚霞沒有錦州的晚霞艷麗。
想到錦州,她嘆氣。爹娘還未有消息。也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他們。不過到他們底去了哪裡,為何連司馬燁和魏朝清這樣有能耐的人都找不到他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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