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魏府,見沈秀!她失蹤了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他每日度日如年,每日都在想她,真真是想煞他也!
剛跨過門檻,他理智回歸,停下腳步來。
此時已深夜,魏夫子已就寢,他去打擾人家很是不妥。想到此,他狠狠擰了下眉心。
「還要多久才能天亮?」
「殿下,還需一兩個時辰。」
總算盼至天亮,司馬朗早膳也未用,步子飛快去了國子監。
他杵在文淵閣里,等魏朝清前來。熟悉的綠袍闖入視野後,他快步上前作揖,「夫子!」
魏朝清作揖,「晨安。」
「夫子晨安,夫子,我————」司馬朗忽而想起某些顧慮,他止了聲,及時改口,「夫子,學生有事請教。」
「何事?」
司馬朗隨便胡謅了一個不懂的問題。
下午下學,司馬朗追上魏朝清,又去問他問題。他纏著魏朝清,直接上魏朝清的馬車,「夫子,這裡我還是不太懂……」
一路上,魏朝清一直在給司馬朗講學。司馬朗一會兒作疑惑不解狀,一會兒作頓悟狀,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
抵達魏府,進了書閣,他還在問問題。
魏長生從書閣門邊探出頭,「舅舅,你們還要多久?該吃晚食了?」
司馬朗滿目歉意,「夫子,耽誤你用膳了。」
「無礙,殿下若不介意,同我們一起用膳罷。」
「那我便不客氣了。」去往前廳用膳時,司馬朗不著痕跡地環顧四處,搜索著什麼。
待抵達前廳,一眼發現坐在餐桌上的沈秀,他雙目一直,定定地盯住了她。
看到司馬朗,沈秀起身行禮。司馬朗一眨不眨,眼睛若釘子釘在了她身上一樣。
魏朝清輕咳一聲。司馬朗回神,他佯裝道:「沈秀?你怎的在這裡?」
沈秀還未說話,魏朝清先她一步解釋了她在此處的原因。
司馬朗:「這樣麼。」
「殿下,吃飯罷,免得菜涼了。」魏朝清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司馬朗入坐後,魏朝清道:「我府里的飯菜比不得宮裡,望殿下莫嫌棄。」
「哪裡哪裡。」司馬朗執筷夾菜。他吃了菜,先是讚嘆一番,而後暗地裡去瞄沈秀。
她安安靜靜地吃著,目不斜視,很斯文秀氣。
下午吃了些零嘴,這會子沈秀不怎麼餓,她沒怎麼夾菜,就夾了冰鎮黃瓜慢吞吞地吃著。
司馬燁瞅瞅她單薄的身體。怪不得身上沒幾兩肉,就她這麼吃,能長什麼肉?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她碗裡,「多吃些肉,瞧你瘦的。」
飯桌上氣氛瞬間凝滯。
沈秀驚愕失色,看向司馬朗。魏朝清與魏長生也看向司馬朗。
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麼,司馬朗表情僵硬了一下。很快他調整好面部表情,乾巴巴地笑了笑,「方才在想事情,糊裡糊塗的,把你當做我母妃了,失禮了,哈哈,吃吧,你吃吧。」
沈秀低首,「謝殿下。」
過了一會兒,司馬朗忍不住道:「不過你也的確挺瘦,與我母妃一樣瘦。你為何不吃肉?你在節食?你已經這般瘦了,不需要再節食。」
沈秀感到有些莫名,司馬朗這麼關心她做什麼。她垂著睫毛,道:「我並未節食,只是之前吃了些東西,不大餓。」
原來如此。不是在節食便好。司馬朗打量著她的細胳膊細腿,以後等她進了他宮裡,他定會將她養得白白胖胖。思及此,他不禁樂呵呵笑起來。
魏朝清蹙眉看了一下樂呵呵的司馬朗。
回宮後,司馬朗看到守在永寧殿裡等他的姜側妃,「你來做什麼?」
「臣妾來瞧瞧殿下在忙什麼。」
司馬朗不耐地揮了下手,「回你宮裡去。」
「殿下可是厭煩了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