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溫延。」
溫延牽住陳嘉玉的手指扣在掌心,神色溫和地與許嚴靈打招呼:「經常聽嘉玉說,你一直都很照顧她。」
什麼時候跟他說過許嚴靈?
還挺會胡編亂造。
陳嘉玉往他身邊挪了兩個步子,順勢悄摸瞄了眼,看他煞有介事地與許嚴靈道謝,莫名好笑。
「您好您好。」許嚴靈顯然不是會不自在的人,盯著他回憶好半天,「我看您有點眼熟。」
溫延隨意道:「可能是之前在懷大見過。」
被提醒了一句,許嚴靈立時想了起來:「噢噢,前幾年校慶,您貌似是代表華君醫療上台剪彩來著。」
這事說不準陳嘉玉不知道。
她覷了覷另一位,岔開話題半開玩笑:「聽說華君研發崗這兩年也開始招收應屆生了,那我們到時候畢業,是不是能沾一沾小師妹的光?」
「韓教授一手培養的博士能入職華君是我們的榮幸,但只怕心血管分子病理學的主攻方向會屈才,可能更適合對口的研究單位。」溫延抬睫,稍作停頓。
片刻後,他有條不紊地補充:「不過之後如果你有這方面意向,告訴嘉玉,我給你內推名額。」
這答案著實滴水不漏啊溫總。
陳嘉玉欣賞地彎了下唇。
許嚴靈同樣也為他百無一失的話術感慨,挺高興地挑了挑眉:「那我先謝謝
溫總了。」
閒談這會兒,會所經理已經在旁邊等待許久,見話題結束,適時上前招待溫延。
正好人也到齊了,十來人陸陸續續進入旋轉門。
趁蘇確跟溫延落後一步匯報事,許嚴靈攜著陳嘉玉的胳膊嘀咕:「我靠,你居然吃得這麼好!」
「什麼吃得好?」
「找個老公又帥又會來事,嗚嗚情商還高。」許嚴靈佯裝嫉妒嘴臉,「連拒絕都能玩得一手先揚後抑再揚,語文成績一定很好吧,最後還不忘給你做個人情。」
她嚴肅點頭:「行了,姐覺得他勉強配得上你。」
陳嘉玉啼笑皆非:「之前不還讓我考慮考慮?」
「那站在我的角度,當然要多為你著想。」話落,許嚴靈飛快往後看了看,竊竊私語,「但說實話,跟這種有閱歷,地位還蠻高的男人相處不好會很累。」
陳嘉玉配合地湊近她:「為什麼?」
「進一步老公,退一步領導。」許嚴靈以過來人的身份給她敲鐘,「尤其你們沒有感情基礎,剛開始邊界這條紅線擺哪兒都有計較,反正你把握好分寸。」
……
可能有要緊事,溫延跟蘇確結束對話以後,還在走廊盡頭打了個電話。陳嘉玉沒跟其他人進包間,而是靠在電梯旁邊等他,一邊琢磨著許嚴靈那番話。
直到溫延站在跟前,她也沒琢磨出什麼名堂。
但又因為來會所前的那一小段狀況,迫使她不得不聯繫上下,來回思考那個分寸。
陳嘉玉微不可察地倒吸一口氣。
感情婚姻真是一件非常複雜且讓人頭疼的事。
「走了。」溫延看一眼她不在狀態的模樣,略略沉吟了陣子,「是工作上的電話,耽擱了點時間。」
陳嘉玉點點頭:「沒事。」
按理說,她通情達理的不計較應該是最好不過,但溫延卻覺得有點躁。
大約是在麗景那套房子裡,他自認如常的語氣在她聽來實際帶有質問的嫌疑。
陳嘉玉一句道歉,無形之中將經過前天晚上的磨合,兩人走近了些許的關係又一把推遠。
於是明明挺正常的回覆,眼下聽到溫延耳中,總感覺她有一些不動聲色的悶氣。
思及此,溫延的唇角忽地一抿。
剛組織好語言,經過的交叉走廊口左側,傳來踩在消音地毯上若隱似無的踉蹌腳步聲。
溫延頓了頓。
倏地,渾身酒臭味的男人從斜方跌出來,眼看要往沒停住步子的陳嘉玉身上撞。
只有不到半秒的反應時間。
溫延完全未作他想,一把拽住陳嘉玉的胳膊,拉著往自己跟前扯了一下,跟酒鬼錯身讓開。
猝不及防地,陳嘉玉被扯的身子一歪,鞋底在地毯鈍鈍刮過,很大勁地趔趄著轉身撲向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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