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新科進士們終於等來了授官。
姬初夏如願以償地進了國子監,周晗與付覓荷則是入了翰林院,同為編修。
付覓荷包下昭記的二樓,請了幾位相近的同年。周晗穿著天青色直綴,玉冠高束,端的是溫文爾雅。
他一直等到開席,都沒看見姬初夏,忍不住低聲問付覓荷:「姬博士沒來嗎?」
付覓荷還反應了一瞬,才回道:「你說初夏啊,她生病了。」
周晗味同嚼蠟,撐了一刻鐘後就舉杯告辭。
快馬加鞭趕到書香繡樓,進去尋到方新玉,直接問:「聽說她病了?」
方新玉搖頭:「沒有啊,今日剛搬了新家,興許太忙。」
「她搬去哪兒了?」
方新玉猶豫了一瞬:「周大人,我對您與初夏自然樂見其成,但我首先是初夏的好友,才算與您熟識,沒有初夏的應允,我不會說,還請您見諒。」
周晗恍恍惚惚地回了
府。
「夫人,公子這般頹喪,老奴看著都心裡難受。」
英國公夫人卻道:「年輕人的愛戀,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終會明白,情愛只是錦上添花,最重要的是責任。」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又怎麼會不心疼?
但不合適就是不合適,說來無用。
「走吧,去昭寧侯府。」
英國公夫人趁著芙昭今日休沐,要給她送點新曬的花茶,分外清甜。
沒想到進了侯府,卻被告知芙昭剛剛離開。
「侯爺去了哪裡?」
袁嬤嬤給她上了盞茶:「進宮去了,您也知道,侯爺有御賜的腰牌,隨時可以入宮門,剛才與姚娘子聊了幾句,就氣沖沖地騎馬走了。」
英國公夫人不禁皺眉:「不會有事吧?」
袁嬤嬤只負責內宅的事情,她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好在鄭學及時走了進來,他如今水漲船高,是芙昭的師爺,縱是緋袍高官也得高看他幾分。
鄭學見了禮,笑道:「侯爺是去了東宮,夫人放心,侯爺自有分寸。」
英國公夫人與外男見面總覺得不舒服,閒聊了幾句,便匆匆離開。
鄭學對袁嬤嬤道:「與侯爺相處久了,竟忘了男女大防,我的失誤。」
袁嬤嬤笑著搖頭:「咱們府里與別家不同,以後啊,老奴也得記著,今日還多謝先生。」
那邊廂,芙昭進了皇城,直奔東宮而去。
艾公公親自接待了她:「殿下馬上回來,您先等等?」
芙昭道:「我是來找太子妃娘娘的,可否得見?」
艾公公苦笑,前些日子來得都是姚金翠,他擋也就擋了,誰能想到昭寧侯親自登門啊!不是說,侯爺這段日子裡忙得腳不沾地嗎?
「公公?」
艾公公只得道:「娘娘還病著,未免給您過了病氣……」
芙昭大手一揮:「我身子強健得很。」
說罷,她抬腳就往太子妃寢殿而去,艾公公可憐巴巴地跟在後面:「侯爺別為難小的,娘娘的確臥床不起……」
到了寢殿門口,芙昭駐了足。
艾公公一個沒剎住,不小心撞到了芙昭背上,連忙道歉。
「公公別急。」芙昭笑道,「我只是來探病,又不是要掀了東宮,我也沒那能耐不是?」
艾公公訕笑:「侯爺言重了。」
芙昭瞥了他一眼,伸手推開了門。大白天的,太子妃寢殿的大門居然緊閉著,怎麼想都奇怪。
見到芙昭進來,灑掃的宮女們躲在一旁。
芙昭不知道內寢在哪裡,但全知大大知道呀,只見她目標明確,穿過兩個月洞門,就到了內寢門前。
濃重的藥味兒竄了出來。
真病了?
芙昭在外拱手,高聲道:「昭寧侯求見。」
不多會兒,一個陌生的嬤嬤從內打開了門:「好教侯爺知道,娘娘如今病得迷糊,見不得人。」
「她在騙人。」全知大大的聲音在腦子裡蹦了出來。
芙昭無語:剛才問你,你又不說。
全知大大道:若是什麼都告訴你了,怎麼鍛鍊你的勇氣和毅力?
芙昭扯了扯嘴角:我可真是謝謝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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