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姜令音比他反應還要快,見他眸色翻湧,立即湊上在他的梨渦處淺啄了一下。
一碰即離。
扶喻不想放過她,卻聽姜令音振振有詞:「不行的,陛下,您這樣會過了妾身的病氣。」
他動作一滯,抬頭見女子一臉得意,眸色更深了兩分。
「朕可不會像某人一樣,身嬌體弱。」扶喻一字一頓地說罷,便傾身摟起了在錦被裡的姜令音。
姜令音裹著被子,被他抱在腿上。
「陛下!」
扶喻見女子臉上的得意變成了詫異,嘴角微微上揚,聲音里含著幾分依稀可辨的調笑:「愔愔這是怕了?」
姜令音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若是叫旁人知曉妾身傷了陛下的龍體,妾身——」
「誰會知曉?」扶喻眸色深沉如墨,他的手指描摹著女子臉頰的輪廓,「況且,愔愔也不是第一次傷了龍體。」
這話說得太纏綿,讓人忍不住心尖發顫。
「愔愔怕什麼?」
姜令音覺得這會兒的扶喻格外溫柔。
她輕輕抬眸,似有若無地掠過他嘴角的梨渦,雙手攀上他的脖頸。
怕嗎?
她當然不怕。
左
右扶喻不會同她計較這些房中情趣之事。
也怪不得後宮裡的女子都淪陷在他身上,若是他寵愛一個人時都是這副面孔,恐怕沒有人能抵抗得住吧。
姜令音眸色晦暗難明。
手指漫不經心地揉了揉扶喻的髮絲。
他正專心致志地埋著頭在她頸上吮/吸,並未發現她的這個動作。
*
扶喻在熙和殿一直待到了晌午才回到勤政殿。
有他在,姜令音午膳用得還算不錯,扶喻離開之際,叫來了太醫給她看脈,好在姜令音已經退熱,除了偶爾兩次的咳嗽外,身子並無大礙。
外頭的雪早就停了,姜令音沒敢再去碰那沒有堆完的雪獅子,只能遺憾地看著喜盛和冬靈他們在院子裡玩。
看了一會兒,她又斜倚在榻上,翻看起先前未看完的遊記。
……
陛下今日休沐,一早就來了熙和殿探望令婉儀之事早就傳到了各宮。
昨夜誠妃乘步輦到鍾粹宮時有不少人看見,隨意打聽一下便知曉了原因。
令婉儀發熱,但天色太晚,且御前之人也表明陛下不會進後宮,所以她們都沒放在心上。但誰知一覺醒來便被告知,聖駕到了鍾粹宮呢?
故而扶喻離開沒多久,鍾粹宮前就來了幾名不速之客。
「還請公公通傳,我們來探望令婉儀姐姐。」
喜盛看著面前的三位主子,面上恭敬有禮:「還請三位主子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傳。」
嫣小儀抬眼瞧了瞧鍾粹宮的牌匾,各宮的牌匾掛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現下都有些脫漆的現象,但不仔細看,並不會發現。
比起昭和宮,鍾粹宮的位置算是偏僻的,否則也不會空置著,多年來都沒有人住。
可在顧貴儀和令婉儀入住後,聖駕來鍾粹宮的次數偏偏是最多的。
為什麼呢?
屋子裡,姜令音聽聞嫣小儀、羅才人和方寶林結伴而來,頗是驚訝:「她們來探望我?」
要是有心,昨兒便該派人來問一問了,何必等到現在。
姜令音嗤了一聲,淡淡道:「請進來吧。」
三人跟著喜盛進入正廳時,姜令音正好從屏風後不緊不慢地走出來。
屋子裡燃著炭火,她身上卻披了一件白狐毛滾邊的鶴氅。
嫣小儀目光一頓,很快若無其事地同其他二人一起福身,口道:「妾身給令婉儀請安。」
睨了眼眾人,姜令音便自顧自坐到了上邊的椅子,開門見山地問:「幾位是特意來探望我的嗎?」
三人之中嫣小儀位分最高,當是她來回話,可等了一會,她也沒開口,在姜令音平靜地注視下,羅才人笑著接過話:「妾身奉淑妃娘娘之命來探望令婉儀,不知令婉儀身子可好些了?」
姜令音不知她們打得什麼算盤,或是淑妃想做什麼,便故作姿態咳了兩聲,方道:「也不打緊,多謝淑妃娘娘關心。」
羅才人見她這樣,眼中閃過瞭然:「令婉儀無事就好。」
其實淑妃娘娘的意思,是讓令婉儀主動說撤下自己的牌子,尚寢局撤牌子之事本不需要經過嬪妃們的應允,但誰讓陛下今早來了熙和殿呢?
令婉儀若不開口,看陛下的態度,尚寢局那邊怎麼敢私自決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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