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幾乎是立刻握住了他的膝蓋,微微用力,讓他的雙腿分開一些,固定在自己身上。
陸梟看了他的腿一眼,慢悠悠地抬眸:「言言,為了逃避指責,所以投懷送抱?」
陸梟:「可惜了,我不吃這一套。」
陸梟的手掌滾燙,隔著制服褲,熱度也似乎要將他點燃,時言後知後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但是這會兒收拾陸梟更主要一些。
「陸梟,只要你不發瘋,我不會有任何危險,這一點是我們這麼多年相處的共識,所以需要被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
時言居高臨下地說,「多謝你昨晚沒有幫我,否則我們倆今天一定是在拘留所,所以你不該來譴責我,而是該慶幸昨晚我喝醉了酒需要你照顧,而不是放任你去打死那些alpha。」
為了防止一屁股坐下去碰到他的敏感部位,時言不得不支起膝蓋跪在床上,心裡已經把這個該死的姿勢罵了十萬八千遍。
但是情急之下,為了脫身,他也沒有好辦法。
陸梟整個人仰面躺在床上,幾乎沒有反抗能力,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時言。
時言見他不說話,為了緩和情緒,一隻手抓起他雙手的手腕,把他胳膊舉過頭頂,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好了,你現在可以繼續闡述你的觀點了,你剛才說不是有兩點嗎?第二點呢?」
陸梟根本都沒有在掙扎,他就放任時言騎在他腰上,兩條長腿微微曲起,膝蓋骨骼碰到了時言的背,眼神隱隱約約散發著淡淡的晦暗意味。
他這麼一弄,時言更不舒服了,手緊緊壓了一下陸梟的胳膊,故意按在昨晚自己咬出的牙印上,「喂,你啞巴了?」
陸梟的眸光流轉,輕飄飄地落在時言的肩上,如同透視眼。
時言立刻有點心虛,昨晚睡得太急,蕾絲內衣都沒脫,絲襪也沒摘。
救命啦!
但以他對陸梟的了解,陸梟不會半夜閒的沒事扒他衣服,嗯…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陸梟似笑非笑地說:「言言,既然你那麼懂我,你猜我現在要說什麼?」
時言老老實實地搖頭,「猜不到,你別賣關子了,說呀。」
陸梟慢條斯理地說:「空口無憑,我需要把證據擺到你面前,才能質問你。」
陸梟的手在他膝蓋往下遊走,握住了他的鞋幫。
我敲了,不敢動,一點也不敢動。
陸梟眼睛怎麼這麼毒?
怕被發現軍靴里的白色蕾絲襪,那後果不堪設想。
男生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軍靴的邊緣,時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穿鞋上床了,要多虧老媽沒有看到,否則一定打死他!
時言的氣焰在那一瞬間消減了一點。
然而,陸梟只是碰了碰他的鞋,目光如炬,像一把鋒利的刀,把時言整個盯毛了。
然後陸梟把手挪開了,似乎什麼也沒發現。
時言都沒來得及喘一口氣。
陸梟的下一個動作讓他瞳孔整個放大!
陸梟的手突然遠離了他的軍靴,以藤蔓攀緣的姿態握住了他的手臂,瘦長的指尖扣住時言的肩頭領口,鑽到暖融融的襯衣里,手指一彎,勾到了什麼,不輕不重地挑了那麼一下。
「啪!」
制服被無情扯下來一點點,少年骨骼分明的肩部肌肉上,赫然勒著一條明顯不屬於他的白蕾絲肩帶。
那地方的皮膚常年不見光,甚至有些蒼白,由於這一夜都沒有摘掉肩帶,一條殷紅的印子不合時宜地暈染在他的皮膚上。
剛才又被蕾絲抽彈了一下,一片肌膚都紅了。
有點疼。
但現在不是疼不疼的事。
「……」
聽見肩帶清脆的聲音,時言石化在陸梟腰上,腦子都空了。
「言言,你是不是至少該給我解釋一件事。」
陸梟壓著嗓子,他的目光在時言身上來回掃視,眼中燃燒的質詢幾乎要噴薄而出,卻又被他拼命壓抑著。
「你就穿著這身衣服出的門,吃的飯,還晃悠了一晚上,和alpha打架。」
時言的呼吸極速加劇,半天了,才擠出一個字,「我…」
其實我穿給網戀對象看的你信嗎?
呵呵,呵呵呵。
陸梟深呼吸了一下,眸子像淬了冰,說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好像在咬著牙關說話,「我都從來沒見你穿過這麼漂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