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奇致輕聲道:「朝陽,去查查熊健安在晉中市幹了什麼?還有,他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請病假?」
宋朝陽一聽這話,就明白他的想法被肯定了,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幹勁十足,急吼吼地往辦公室沖,走了幾步又倒轉回來,可憐巴巴地瞧著謝奇致:「謝哥,怎麼查啊?」
謝奇致悶笑:「從不在場證明查啊,旅館、醫院都查一遍,還有他在晉中見過誰,也要查清楚。」
「哦哦。」
宋朝陽又急吼吼地沖回辦公室。
窗外那對疑似夫妻的男女已經消失不見。
謝奇致緩步走向訊問室,腦里梳理著這次案件的已知信息。
鄧天,自稱是殺害林虹的兇手。不,應該是自稱殺害一個女人的兇手。
陳美,目前有不在場證明,但與死者有過摩擦。
熊健安,對死者感情淡漠,拿不出確切不在場證明,態度卻很囂張,言辭之間似乎在隱瞞什麼。還需進一步調查清楚才行。
思索間,他已來到訊問室單向玻璃前。室內,鄧天正神色興奮地說著什麼。
謝奇致站在玻璃前,眉頭緊鎖。
究竟是哪個地方漏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飛速流逝,劉立已經問完話出來了。
劉立猜就知道謝奇致一定會在外面看,一出來見著他絲毫不驚訝,笑問:「老謝,鄧天交代得很清楚,你那邊呢?」
謝奇致也笑:「張姐發現一件帶血的衣服,正在做檢驗,如果能作同一認定,那可就是個鐵證了。」
「不錯,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劉立有些感嘆,「我還以為咱得再查一下午呢。」
是啊,碰到一個會自我坦白的犯罪嫌疑人,真的很幸運。
謝奇致手指微微捻動,心道,就是不知這種幸運,是福還是禍。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下朝陽同志的姓,我測了評分,宋朝(zhao)陽,送給大家小太陽,這個名字可吉利hhh(bushi
等等,要相信科學啊,不要學我qaq
第9章
晉北的冬天很冷。
凍得人手指又紅又腫。
臉頰也生疼。
林虹哈了口熱氣到手上,又搓了搓,跺著腳,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走了哈!」
陳美頭也不抬地嗤笑:「喲,東西都還沒收拾乾淨,就想溜了?」
林虹把大門打開,夜晚的冷風順著空就霸道地占領店內,直凍得人打哆嗦。
掃把被人撂下,陳美昂著頭嚷嚷:「鬧什麼呢,大冬天的!把門合上!」
林虹皮笑肉不笑:「我事兒都做完了,憑什麼不能走?你做得慢,我還得陪你不成?」
「你啊,就慢慢弄吧,我可要回家睡個好覺了。」
說罷,也不管身後陳美尖利刺耳的罵聲,門也不關,就這麼大剌剌出門,踏上回家路。
陳美沒想到這個平時最重和氣的女人今晚倒不裝了,說走就走,氣得心肝疼。
她把剛撿起來的掃把又扔了,氣悶地自言自語:「那娘們兒都走了,憑什麼要我留?」
說罷,她甩了掃把,拿著鑰匙鎖上門,快步追上林虹,狀若親密地湊過去:「喲,生氣了?」
林虹看都懶得看她。
她心裡煩著呢,沒時間和陳美鬥法,只想離這個愛嚼舌根的越遠越好。
陳美卻深諳,越討厭一個人,就越要往人跟前湊,雖然雙方都難受,但能氣到對方,她就心滿意足了。
林虹這個人,能忍。
氣著她可不容易。
陳美惡劣地笑著,語氣卻親親密密的:「林虹,你這麼急著回家,是惦記你家那人吧?還是說其他的……?」
林虹半合著眼,雙手揣在兜里,沒有理會她惡毒的言語,只自顧自地走著。
陳美做了許久的單人表演,見林虹對自己不理不睬,眼珠一轉,想到個絕的。
「林虹,你別不說話嘛!有件事我想了好久,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她臉上眉飛色舞的,頗有些自得地拍了下手,「保准你不知道。」
林虹沒什麼反應,冬天的風已經把她腦子吹混沌了……每天的事也壓得她沒有那麼多精力應付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