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先栗蕭里一步趕到醫院,陪星回查體時發現她右後肩出現一片紅斑,「這怎麼回事,昨晚沒有啊。」
皮膚科的女醫生結合星回的症狀和血清學檢查結果確認,「是皰疹的前期表現,低燒也是前兆之一,早來做血檢,提前吃上抗病毒的藥不至於遭這麼多天罪。」
故十方擔心星回胡思亂想,解釋誘因:「換季時本就易誘發這個病,你最近太累,心理壓力又大,免疫力降低了。」
女醫生建議先扎火針,同步吃口服藥,儘量抑抑病毒複製,縮短病程。
星回一聽又要扎針,拒絕道:「吃藥就行,不扎針。」
故十方勸道:「現在是皰疹急性期,火針能瀉火解毒,起到抑制的作用。否則不僅現在紅的位置會起疹子,這半邊身子都可能起,面積越大越難受。」
星回堅持,「那就難受,反正我不扎針。」
故十方眼神微冷:「控制不住,疹子跨過身體中線能致命,我不是開玩笑。」
方知有聞言對女醫生說:「開單,我去交費。」
星回:「……」
方知有下樓交費取藥,故十方陪星回去治療室。像擔心她偷跑躲避扎針似的,他背對星回站在門口守著。
星回相信他的為人,沒硬趕他出去,再者她怕扎針,沒個熟人在跟前,心裡是真沒底。她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椅背,等著醫生做準備,邊自己緩解緊張,「你的樣子倒像是防著我跳窗跑了似的,這可是六樓。」
故十方背對她,說:「別人不能,你說不準。」
星回笑,「我就算會飛,現在翅膀也折了。」
可她的笑沒持續多久,醫生準備好才扎一下,她嗷一聲,故十方心驚,還沒顧上問什麼,治療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是交費回來的方知有,後面跟著神色緊張的栗蕭里,顯然是聽見了她那一聲慘叫。
栗蕭里一眼看見星回半裸著肩,手倏地向身後一伸,把跟著他的吳歧路推去了外面的走廊上。
與此同時,面朝外的故十方伸手擋他,「你也外面等一下,她在做治療。」
栗蕭里眼神一凜,語氣一沉到底,「我影響治療了嗎?主治醫都沒說話,你一個精神科的醫生給我下什麼醫囑?」
他不僅言語尖銳犀利,手上更是毫不客氣地一抬,推開故十方的手,隨即兩大步跨過來,唰地一把拉上隔斷簾,擋住身後的視線。
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難耐,明明只是個前男友,沒有身份立場,在星回面前卻理直氣壯。
故十方克制著,忍住要扯他出去的衝動。
栗蕭里才不管旁人死活,有星回的地方,他眼裡只有星回。他站在星回身前,垂眸,視線觸及她後肩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紅斑,眉心擰起來,「怎麼搞的?」看似責備,語氣卻緩下來,溢滿心疼。
他會出現星回始料未及。她以為栗蕭里不會再主動走向自己了。他們之間,已成死局。
星回怔怔地盯著栗蕭里看,忘了自己正衣衫不整露著半邊肩膀,只在仰頭與他對視那一秒心跳一磕,仿佛回到初遇那一天,他依舊是那個光風霽月的栗蕭里,她還是從前那個依賴崇拜他的女孩子,沒有分手,沒有分離,他只是太忙來晚了而已。
堅強和獨立統統都見了鬼,內心的壓抑瞬間釋放,星回鼻子一酸,眼眶裡迅速浮起水霧。
淚意t來得太快太突然,根本收不回去,別過臉又太刻意了,她索性大大方方抹了下眼角,哽咽著自圓其說:「扎太疼了。」
女醫生是過來人,知道女孩子都這樣,本來可以忍住的事情,一見到男朋友就脆弱起來,她批評栗蕭里:「看把人委屈的。」
被阻隔了視線的故十方雖什麼都沒看見,卻什麼都懂了,他咬了咬腮,轉身離開。方知有也跟去了外面,順手帶上了治療室的門。
栗蕭里低眸看星回,她素著一張臉,眼神疲憊,臉上有掩不住的憔悴,整體氣色很不好,和那天見面的狀態相差甚遠。
他喉結滾了滾,抬手碰了碰她耳邊的碎發,替她別到耳後,柔聲:「我聽方知有說了,這病有點霸道,忍一忍。」
星回沒了昔日對抗的氣勢,她雙手抱住椅背,臉埋在胳膊里,沒說話。
栗蕭里緊貼椅背站著,攬住她左肩,看了眼醫生手中拈著的一排針,微揚下巴示意繼續。
燒紅的針尖觸到星回皮膚,她倒是沒叫了,卻控制不住地一縮肩。
醫生忙道:「別躲啊,扎偏了還得重扎。」
「稍等。」栗蕭里強硬地掰開星回的手,拉起她手臂環上他腰,右手保持摟住她左肩的姿勢不變,左手絲毫不避嫌地握住她裸露在外的右肩胛,不給她躲閃的機會,再看向醫生,「來。」
他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指尖微微用力按著,似有心跳一樣撞擊著星回的心,她體溫一秒升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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