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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把針尖在火上烤,邊說:「疼就用力抱住你男朋友,讓他幫你分擔。」

栗蕭里勾了勾唇,「還不是呢,不給轉正。」看似是回應醫生,實則是在分散星回的注意力。

理智提醒星回,該讓栗蕭里出去。她才拒絕複合沒幾天,這一面見得實在狼狽,轉念想到萬一哪天突然又忘記了,或許連他的人都會不記得,又覺得錯過這次就再沒機會了。她放縱自己收緊手臂,把臉埋進栗蕭里懷裡,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像是要刻在腦子裡。

火針再扎在肩上,似乎都沒那麼疼了。

栗蕭里被她抱著,心裡又疼又安穩,他微微仰頭平復幾秒,撫了撫她的後腦勺,旁若無人地逗她:「我腰細嗎?」

醫生都笑了,手上快速施針,嘴上調侃:「這和談了沒區別啊。」

栗蕭里說:「等扎完,區別就大了。」言外之意,扎完針星回就會推開他。

醫生忍笑,「別逗我,手上該沒準了。」

後面栗蕭里一直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星回說話,她雖不應,卻一下沒躲,讓醫生順利扎完。

栗蕭里聞著空氣中的焦味,看著她右肩上密密麻麻數不清的針眼,心疼得不行。

見星回鬆了手就去扯衣服,醫生阻止:「還沒上藥呢。」復又對栗蕭里說:「看出區別了。」

栗蕭里笑得無聲,未免星回尷尬,他說:「我去叫方知有,藥在她那。」

星回沒抬頭,臉側向一邊,低低地嗯了聲。

栗蕭里聽出她聲音不對,俯身看過去,發現她眼睛濕漉漉的,他一時分辨不出她這眼淚是為他,為他們感情掉的,是後悔說不複合,還是只是單純地被扎哭的。

他稍蹙了下眉,又低頭看了看襯衫前襟處那一小塊被眼淚濡濕的痕跡,如珍藏般繫上了西裝紐扣,抬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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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攔在外面的吳歧路不清楚狀況,見故十方和方知有一前一後出來了,他自動自覺地站在方知有身邊,低聲問:「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怎麼不說星回病了?」

方知有心疼星回,心裡有股無名火,她沒搭理,坐到了走廊的候診椅上。

吳歧路莫名,跟著坐到她旁邊,「怎麼了?我哪兒得罪你了?」

明知道不關他的事,可因為他是栗蕭里的朋友,方知有遷怒道:「我別得罪吳總就好了,不然買不到面料,飯碗都得砸。」

「說哪去了?」吳歧路想偏了,「方物的追加訂單我讓下面人處理的,怎麼的,他們為難你了?」他說著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語氣沉沉,「我看誰敢!」

方知有無語兩秒,奪過他手機,沒好氣,「除了吳總你,沒人敢!」

吳歧路撓頭,「我怎麼了?」

方知有臉扭向一邊,不搭理。

吳歧路看看被她握在手裡的他的手機,再看看她的臉,一時沒敢說話。

沒多久,栗蕭里從治療室出來,方知有進去了,吳歧路剛要吐槽,就見他和故十方對視著,彼此眼神都不友善。

吳歧路隱隱意識到什麼,識趣地說:「我去樓下等你。」

栗蕭里點了下頭。

等吳歧路走了,栗蕭里再度看向故十方,隔著一條走廊的距離,兩人視線對上。

臨近黃昏,漸弱的日光透過窗戶投進來。他們一個穿著朱墨的暗色調西裝,一個穿袀玄色風衣,光影下,兩道身影挺拔頎長,畫面養眼。然而,兩個人的面容卻半明半暗,隱晦不定,讓氣氛窒息。

故十方絲毫不藏,率先開腔,「栗總來得真是時候。」

栗蕭里本該謝他,方知有說了,昨晚多虧他快速給星回退燒,也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星回可能要起皰疹。可他剛才並不迴避,就那麼出現在診室里,讓栗蕭里心生不悅。眼下故十方倒來諷刺他?

栗蕭里眼神耐人尋味起來,「這話換成她和我說,我一句不反駁。你沒資格。」

故十方的姿態略強勢,「我不管什麼資格不資格,作為她的醫生,我只管她健康,只要她健康。」

「只要」這個措辭讓栗蕭里眼神變深,不經意間帶著一絲研判,「南城不是只有中醫院一家醫院,中醫院也不止你一位醫生,我們不是非你不可,即便你是精神領域的專家。」

故十方寸步不讓,「你代表不了她,如同前男友不屬於家屬範疇。」

栗蕭里言辭犀利,「你又代表誰和我說這些?首診醫生現在都這麼大權限,能干涉患者的私生活了?」

故十方並不惱,他甚至還勾了勾唇,「不是只有你在她的私生活里。」

這話一落,栗蕭里眉心幾不可察地凜了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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