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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十方神色微凝,「你對過去發生的事情產生了部分性的遺忘是事實,這不可迴避,但記憶並不是停滯不前,就像現在正發生的事,你能夠形成新記憶,當下的你也和記憶中的你,從性格到認知有所不同。」

他見星回神色凝重,語氣愈發輕緩:「這說明儘管你忘了一些事,但事情對你的影響依舊存在。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們做了很多努力,記憶依舊未能全部恢復,我們就找相關的人把那部分缺失的記憶補全,讓記憶不要出現斷點就好。」

星回沉默不語。

故十方作為醫生,比旁人更能理解她的感受,繼續道:「星回,萬事難全,必有一缺。我們越長大越會發現,有些人和事,總是像魚刺卡在喉嚨里那樣,讓你進退兩難。有時候我都在想,人要是有機緣選擇一次失憶,我一定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是在告訴她,生活是要往前走的,讓她不要糾結為難自己,即便無法對失憶這件事釋懷,也要看淡看開。

他的話讓星回平靜許多,她由衷評價:「你像個哲學家。」

故十方玩笑道:「哲學家是我除醫生外,最驕傲的身份。」

星回被逗笑了,「要是哪天我記憶恢復了,一定給你送面錦旗,上面就寫:救命之恩,湧泉相報。到時候我挨個科室敲門找你,給你送過去。」

故十方自然不用她送什麼錦旗,他不解的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精神科,幹嘛挨個科室敲門?」

星回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要讓全院都知道我們故醫生的仁心仁德啊。」

故十方抿緊了唇,最終還是沒忍住,笑著損了她一句:「閒得你。」

又聊了幾句,他看時間差不多了要走。

星回問他吃過飯沒有,請他上樓一起吃個便飯。方知有帶了晚飯回來,她們還沒動筷,分量足夠。

故十方居然說:「你一個單身女性要有安全意識,不要隨便請異性上樓。」他一頓,在星回還嘴前說:「前男友除外。」

星回撲哧一聲樂了,「我怎麼覺得你說的是反話呢?」

故十方笑著坐進車裡,「知道就行。」

星回俯身,歪頭問:「你對他有意見?」

故十方沒否認,他神色認真地說:「能影響我患者情緒的人,我都不待見。」

星回笑,「這個理由很故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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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在陽台上觀摩了全程,等星回回來,說:「沒想到這位故醫生這麼帥。」

星回在餐桌前坐下,「帥只是他最不t值一提的一個優點。」

方知有笑了,「你這評價有點高啊,栗蕭里危險了。」

星回拿著筷子說:「我的意思是,相比他的醫術醫德,外表的帥不值一提。」

方知有疑惑,「可對於你的失憶,他並沒有拿出可行性的治療方案。對於他的醫術,我不作評價。」

星回沒和方知有提過她懷疑自己得「時間錯位症」的事,自然也就不能說「時間錯位症」本就無治,不是故十方醫術不行,只說:「怎麼說呢,我能感覺到,他是個強勢的人,說一不二。可我看不到他身上的攻擊性,只能感受到一種讓人甘願服從的力量。我每次見完他,情緒都能穩定下來。」

方知有認真琢磨一番,「你這麼說,我更覺得他對栗蕭里是威脅了。」

星回無法解釋對故十方的熟悉感和信任感,她給故十方定了個位,「我和他在一起,就像我和歧路哥在一起那麼放鬆。有時候我甚至都有種他像我親哥的錯覺。」

方知有好笑道:「這話你敢和星叔叔說,小心他揍你。」

星回也笑,「我不和他說,我就自己幻想一下。」

聊完故十方,方知有說起吳歧路,「那個吳歧路好像真的有問題。」

星回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他怎麼了?」

「昨天綺麗交付面料,他不僅親自跟來了,還給全公司的人帶了東方酒店的下午茶,又在我辦公室待了一下午。」方知有皺眉,「同樣都是『總』,栗蕭里忙得腳不沾地,那麼想和你複合都不能天天圍著你轉,他怎麼那麼閒?圍著我幹什麼?」

星回直覺吳歧路是對方知有有意思,她說:「等我找機會問問栗蕭里。」

方知有制止道:「你有和他見面的時間好好處理你們的關係就好了,別把口舌浪費在我們身上。我不管吳歧路什麼意思,給他發展成兄弟准沒錯。」

星回建議道:「歧路哥挺有意思的,他要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

方知有堅定地說:「男人就是事業的絆腳石,尤其他還是個浪子,我不費那精力調教。」

星回撓了撓頭,猶豫道:「歧路哥是不是浪子還有待考證吧。」

方知有不聽,認定了吳歧路是個風流的。這個「風流」是貶義。

……

這一晚,星回神奇地睡了個整覺。隔天清晨,她給故十方打電話,「昨晚沒做夢,一覺睡了六個小時。」

故十方特意去找她,就是給她做心理疏導的。他作為精神領域的專家,最清楚什麼樣的治療形式效果最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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