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回是真不知道,吳歧路是表面風流還是真風流。她還悄悄問過栗蕭里,栗蕭里當時笑問:「風流的定義是什麼啊?」
風流本就是個多義詞。星回答不出,只摟住栗蕭里脖子說:「我不管風流的定義是什麼,也不管他風不風流,反正你不許風流。」
栗蕭里攬住她肩膀,含笑道:「我要是風流,還會有你嗎?」
……
星回當年都沒搞清楚吳歧路的情感狀態,現下就更加不清楚了,她只敏感地提示一句:「你多留心。」
方知有不解:「留什麼心?」
星回直言,「做朋友他沒二話,做男朋友就要三思了。他要真對你有意思,你多觀察觀察。」
方知有嚇一跳,「他可別。大家合作共贏就好,千萬別談感情,那多傷錢啊。」
「……」星回倒有點替吳歧路擔心了,畢竟,方知有是個事業為舵,心海無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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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壹號栗蕭里家裡,正在打撞球的吳歧路連打了兩個噴嚏,「這天怎麼說涼就涼了。」
栗蕭里身體微微前傾,輕輕送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母球把一個球送進底袋,「家裡恆溫,天涼不涼的,風都吹不到你身上。」
吳歧路用巧粉摩擦著槍頭,「那就是有人在說我壞話。」
栗蕭里沒搭理,他走到球桌另一側,觀察了一下球的位置,再次俯身送杆,母球撞到一球後,那球又撞到另一個球,輕輕滾入袋中。
眼見他要清台了,吳歧路不滿,「你給我留一個球啊。」
栗蕭里瞥他一眼,「留給你泄憤?打個球那麼大力道,五千塊都讓你嚇跑了。你沒見它剛剛看我的眼神,像在說:不養直說。」
剛才他勁沒用對,母球出台了,險些砸到五千塊身上。吳歧路忍不住笑,「你不想養了就給t星回送去,正好有個上門的機會。」
栗蕭里平靜道:「她說有新貓了。」
吳歧路不信,「她才回國多久,人都未必適應,不可能養貓,肯定騙你的。」
「我知道。」但知道不代表不生氣。
吳歧路微一揚下巴,「嘴上的傷怎麼弄的?別說是五千塊撓的,它不敢,它知道這個家誰是老大。」
栗蕭里淡道:「野貓撓的。」
吳歧路撲哧一聲樂了。
栗蕭里清台,用槍頭輕點了下台面:「擺球。」
「得嘞。」吳歧路擺好了球,兩人又開一局。
這次栗蕭里一改以往的薄球擊法,他杆杆用力,打強力球,一聲接一聲的撞擊聲像他隱忍的情緒在爆發。
他向來收斂鋒芒,喜形不露於色,回栗炻任職後更甚,只有星回能引起他情緒的波動,確切地說,他每次從米蘭回來,都會有那麼幾天身上透出生人勿近的氣場。
在調動栗蕭里情緒方面,星回若稱第二,沒人接得住那個第一。
吳歧路起先沒說話,任由栗蕭里發泄,直到他打飛了一個球,「停停,沒進,到我了。」
栗蕭里深吸口氣,把杆立到一邊,去旁邊喝水。
吳歧路邊瞄準邊問:「那天聊得不愉快啊?」
星回那麼疏遠地和他道謝,要和他劃清界限,怎麼愉快?但最後他還是適可而止,沒再更進一步,只輕輕觸碰著,溫柔地輕抿了下她的唇,然後把人摟進懷裡,在她耳邊控訴:「都咬破了,讓我怎麼見人?」
「你活該!」星回罵他,沒回抱,卻也沒掙扎。
……
過去五年,都是這麼折騰的,栗蕭里都快免疫了。
見五千塊又跑到門口來,他招了招手。
五千塊顛顛跑過來,跳到他腿上。栗蕭里抱起它,小東西立即伸出兩隻前爪搭在他肩膀上,用腦袋輕輕拱他頸側和下巴,撒嬌。
栗蕭里才說:「當年的事我差不多每去一次米蘭就解釋一遍,她這次信了,下次又質疑,不知道到底在和我彆扭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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