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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湊巧,正逢著祝蘭不在。官家撲了個空,聽院中宮人回稟,有幾分氣悶,抬腳便要走。

那念頭在范碧雲心中也不知存了多少時日。她一收針線簸籮,按了按跳得厲害的胸口,眼瞥見小妝檯上的菱花鏡。鏡中人笑靨微露,一雙再靈澈不過的眸,很有幾分不諳世事的純善。

她與祝蘭截然不同。祝蘭高挑,她則纖細;祝蘭面冷,她巧笑倩兮;祝蘭孤傲,她可以做小伏低。

官家心裡有祝蘭,沒有她。

外頭幾雙腳步已然要走。范碧雲飛快開了門,步下廊階來迎,於一眾侍人莫名的目光中,平心靜氣地下拜,「官家請入內少待,咱們娘子去去便回的。」

才要走的官家又迴轉身來,眼光在她頭頂住了住,略一思索,「善。」

他去而復返,入了祝蘭的屋子;中貴人亦步亦趨,隨駕侍奉。范碧雲也要入內,教躬身垂頭的宮人一把拉住,悄聲斥道:「你這爛舌根的奴婢!祝娘子至晚方歸,你膽敢哄騙官家,不要命了!」

「官家固然盛寵,可咱們娘子三番五次忤逆,又沒有妃嬪的品秩,後宮之中樹敵多矣。」范碧雲匆促低語,「一旦聖心稍移,咱們闔院宮人難免遭殃。我有法子,為娘子固寵。」

幾個宮人將信將疑,又懼怕起來。范碧雲微笑自若,不待幾人再言,跟隨進屋。

爐中燎著瑞腦沉香,冰鑒里盛著鮮紅如美人指的荔枝,交映在一堆碎玉瓊冰之中,絲絲寒霧,溽暑盡消。錦屏之上荼蘼盛放,薄薄絹紗之後,燕服冠袍的天子端坐於花間,面容隱約,自有一份常年浸染的清貴氣度。

天子算不上年輕,行將至不惑,若單論容貌,自追風也難及元家四個郎君;然天下至貴若此,本無需容貌錦上添花,無論美醜,皆是天顏,使人戰戰兢兢。

中貴人只隨入一個,是早年便跟在天子身畔的宦官李勝兒,最是通上意,此時正近旁侍立,輕輕為他揉著太陽穴。

范碧雲步履輕盈,轉過絹屏來,拜見因略微頭疾而皺眉的天子。

「她可與你說過,今日去了哪裡?」上方的男人淡淡問。

她搖頭,「並未。」

「是朕慣得她。」沉默一頓,他嘆了一聲,眉心又擰緊了三分,「她那孤標的性子,若離了朕……」

他卻又很快不再說,似乎覺著這話不該,甚至想也不該。

李勝兒專注地侍奉,緘默寡言,並不接話。

范碧雲垂頭默立,終於將心橫下,是成是敗,總有豁出去的那一刻。

「娘子吩咐奴,有一物要獨示於官家。」她略抬起眼眉,盈盈一望,很快又溫順低下頭去,「奴這就去取,請官家少待。」

天子有些意外,果被勾起了好奇,微揚了揚手,李勝兒停住,乖覺退下。

范碧雲掀簾入了內室,行過香案時,纖纖身形帶起一陣繚亂的瑞腦香。她回頭,輕望了一眼,正對上天子掃量的目光,略一駐足,手拂鬢髮而笑。

那雙手從不曾被聖目所留意,此時一抹纖白如溫玉乍現,柔美仿佛無骨,嫣紅指尖恰似美人唇一點,鬢角上微微一勾,便勾住了男人的眼目。

極短的一瞬,她抹過身去,不見了身影。

裡頭仿佛沒有了聲息,那有著一雙妙手的宮人不過春。夢一縷。天子心弦微動,本已止息;不過片刻,卻聽裡頭傳來輕柔的宮人說話:

「此物已備,官家請屈駕玩賞。」

天子依言移步。

裡頭卻四望不見人與物,唯祝蘭鋪陳了錦繡的臥床之上,湖青簾幃如水波輕晃,裡頭隱隱約約,勾勒出個曼妙的輪廓來。

他想像著裡頭坐著祝蘭,一步一步上前,揭開簾幃,一剎那失望後,果見那小巧的宮人,柔媚地披散了發,褪了輕薄的褙子,穿著一件湘色的抹胸,緣角精緻繡了一枝帶朵的胭脂海棠。

那是祝蘭的抹胸。

「你姓字為何?」天子不見驚訝,目光卻深了三分。

「官家想喚什麼,便喚什麼。」她話音低得仿佛在他耳畔,卻大膽地伸來那雙暖玉一樣的手,輕輕一勾,便將他勾向床幃。

那雙手輕輕摘了天子的玉冠,散了他的袍帶,十分僭越地將他按在了她腰腹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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