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弈看見她抹眼淚的手,走近幾步,輕聲道:「若是你真的不願與我成親,我可以回去與長輩商議,退了這樁婚事。只是若是柯家提出退婚,恐怕會對喬家名聲有礙,不如便說八字不合,不宜成婚,這樣如何?」
第4章
雪白的棠梨花,撲簌簌地落……
「萬萬不可!」喬清澤從後頭冒出來,「早過了合八字的時候,早不說晚不說,定親完了才說,這不擺明了是找藉口嗎?」
柯弈頓了頓,道:「我再想想旁的……」
喬清澤抬手止住:「馭遠,她就是在胡鬧,你怎麼也隨她胡鬧了呢?早不退親晚不退親,拖到你這般年歲了才說此事,也就是你心善,換了旁人此事早已鬧得滿城風雨了!」
說罷,他又看向喬清沅,低聲教訓:「我不管你在鬧什麼脾氣,現下立即給我滾回馬車上!」
「大兄言重、言重了。」喬清涯上前又朝柯弈行禮,「小妹鬧這一通不是想解除婚約,而是想謀得世兄的注意啊。」
「二兄!」喬清沅氣得上前要攔,卻被大兄抓了回去。
喬清涯繼續道:「她就是害怕師兄這樣沉醉於朝廷政務,往後成親了沒時間關心她。」
柯弈微愕。
「二兄!你別亂說!」喬清沅又喊,又被人抓回去。
「她鬧來鬧去,就想得世兄幾句準話,是不是真的心儀她?往後會不會對她好?能不能將用在政務上的時光分出一些來給她。」
喬清澤沉著臉罵,罵的卻是喬清沅:「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你還是不是……」
「伯惠。」柯弈輕聲打斷,朝清沅看去,「我是真心心儀你,你是我心儀之人,又是我未來的妻子,我自然會對你好,待成家了,我自然也該兼顧家務,這都是我該做的。」
「可聽見了?還有沒有什麼旁的要問的?」喬清涯轉頭也看清沅。
清沅垂眼未答。她是有話想問,但那些問題都沒法問,即便是作了假設問了得出答案,她也未必能說服自己,畢竟柯弈的回答不過是口頭承諾,而那些問題卻是她實實在在經歷過的。
喬清澤壓著脾氣又罵一句:「作鬧了這一通也夠了,回馬車上去!」
「哦。」清沅後退幾步,出了後院的門。
喬清澤看向柯弈:「馭遠,讓你見笑了。」
柯弈鄭重道:「要說也是我唐突了,我與令妹還未成親本不該私下會面,若說見笑,也該是我讓二位見笑了。」
「馭遠何出此言?以我們兩家的關係,算什麼唐突?可莫要再如此說了。」
「若我不算唐突,那令妹便也不算失禮,伯惠也莫要再斥責令妹了。」
喬清澤嘆息一聲:「罷了,既已定親,又快要成親了,也的確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我是不該多管,只是擔憂她這性子往後難免要吃虧,也怪我,未教導好她。」
「令妹不過是對我有些疑慮罷了,我倒瞧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伯惠且寬心。」柯弈抬手相邀,「我還有事要與伯惠說。」
喬清澤以為是什么正事,神色都正了正,卻聽他道:「我與令妹的確不甚相熟,讓她這樣嫁給一個陌生人的確為難。我想趁著成親前這段時日多來貴府拜訪,不知是否方便?」
「馭遠不去上任?」喬清澤神情錯愕,「還有新法的事,前兩日不是說有疏漏之處嗎?不需要重新修改嗎?我還想著能一塊兒幫幫忙呢。」
「上任的事不急,原本朝廷里也是說趁著要成親,開春再接任也好,我想也是該歇一歇,人一直忙著反而沒有空閒心力思索。至於新法的事,改日上門拜訪時我會與伯惠細細道來,我也需要伯惠幫著集思廣益,只是此事並非一日之功,急不來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喬清澤放心了,他就說嘛,馭遠不是那樣耽於情愛的人,「索性我這孝期剛過,說了十月接任,剛巧也在家中閒著,那我便在家中恭候馭遠了。」
柯弈頷首:「好。」
喬清澤兄弟二人與人道了別,回到自家馬車上,瞧見車裡的人,喬清澤臉色微變:「我希望你弄清楚自己今年幾歲了,還適不適合在外面發這種小孩子脾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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