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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宓看著這群驚魂未定的女子,緩和了一下語氣,柔聲道:「有本將軍護著你們,你們安心趕路吧。到了大周,往後你們的日子定會比在西夏時好過。」

她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們,只見她們衣著破舊,身形瘦弱,一看便是來自平民百姓家,是被西夏強行搶奪來,當作置換俘虜的「貨物」的。

鄭宓又依照表姐的吩咐,將部分糧食妥善分給南滇後,便率領大軍踏上了回京之路。

一同跟著回去的還有滇凝漪,她決然地捨棄了南滇聖女的尊貴身份,堅定地選擇跟隨鄭宓一同奔赴大周。

在滇凝漪心中,上輩子與鄭宓相處的時光太過短暫了,那些美好的回憶刻骨銘心,所以這輩子,她說什麼也不再與鄭宓分開。

那在隊伍中的燕君燁,境遇堪稱悽慘。

鄭宓知道燕君燁心思狡詐,生怕他尋機逃跑,到時無法向表姐交代。

鄭宓先是廢去了燕君燁的武功,又命人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徹底斷絕了他反抗逃跑的可能。

如今的燕君燁,只能癱坐在囚車之中,形如廢人,除非真有神仙搭救,否則插翅難逃。

他面容憔悴,半人半鬼的模樣令人觸目驚心,髮絲凌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雙眼布滿血絲,充斥著不甘和憤怒。

腦海中,前世的種種如走馬燈般不斷閃現,他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上輩子,大周的江山對他而言,幾乎是唾手可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這輩子,同樣是攻入大周,卻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泥沼,處處受阻,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直至落得如今這般悽慘下場。

正想著,燕君燁只覺下身一陣溫熱,失禁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順著囚車那粗糙的木板,「滴答」一聲滴落在地上。

旁邊負責看管的士兵,本就對他厭惡至極,見此情景,緊緊皺起眉頭,嫌棄地啐了一口:「呸!」

燕君燁聞言,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盯著那士兵,仿佛要用眼神將對方生吞活剝,嘶吼道:「你可知我是誰?你竟敢這般對我,你有幾條命夠死的?」

那士兵哪會懼怕他這虛張聲勢的威脅,抄起手中的刀鞘,猛地朝著燕君燁身上懟去。

燕君燁躲避不及,腹部被重重擊中,悶哼一聲,身體因劇痛而蜷縮得更緊了。

士兵滿臉鄙夷:「還在做你那西夏駙馬的美夢呢?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德行,身處何地。你這背主求榮不要臉的狗雜種,等進了京城,就等著被砍頭吧,還在這兒張狂個什麼勁兒!」

燕君燁強忍著疼痛,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嗤聲說道:「你們的皇帝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你們這群七尺男兒,竟甘願被一個女人統領,不覺得羞恥嗎?」

話音剛落,另一名士兵走上前來,臉上掛著戲謔的冷笑,譏諷道:「我們鄭小將軍不也是女子?可人家不照樣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將你像條喪家犬一樣關進這狗籠子裡。你剛剛還撒了一泡尿,也不低頭照照自己那狼狽模樣。怎麼?這會兒倒說起別人羞恥了?真是可笑!」

燕君燁被這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顫抖,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他只能死死瞪著這幾名士兵。怨毒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士兵們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繼續往前趕路,連餘光都吝嗇於給他留一個。

大軍朝著京城行進。

京城百姓早已聽聞凱旋的消息,早早地便聚集在道路兩旁,翹首以盼。

當軍隊的旗幟映入眼帘,人群瞬間沸騰起來。

鄭宓身著一襲銀白鎧甲,雙手虛握韁繩,威風凜凜地端坐在高頭大馬上,宛如戰神降臨。

她身姿挺拔,眉眼間透著歷經戰場洗禮後的堅毅與果敢。

少女們擠在如意坊二層的雕花窗前,手中的香帕如雪片般簌簌飄落,有塊鵝黃絲帕恰好飄進她的懷中。

「將軍看過來!」清脆的呼聲此起彼伏。

鄭宓嘴角微揚,拾起帕子剛要抬頭望去,馬車裡突然傳來一聲清咳。

滇凝漪半倚在馬車內,指尖無意識地撥弄著馬車的帘子,透過車窗的縫隙,她望著那抹銀甲身影在香帕雨中怡然自得的模樣,又想起昨夜帳中鄭宓抱著她時說的話,「待回京後,我便請陛下賜婚。」

這般想著,心中微微泛起一絲酸意。

鄭宓聽到這熟悉的咳嗽聲,瞬間收斂了笑意,板起面孔,恢復了往日的冷峻。

可即便她故作嚴肅,呼聲卻絲毫沒有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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