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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稱是,乖乖聽了。

雖說如此,[暴君]的試驗並不順利。這隻[野獸]在容器里時還算穩定,在人體裡卻張狂。隔離室的地板和牆壁,乃至於天花板都清洗了一次又一次。

這還不是最糟的。

最糟的是,[暴君]似乎被這來來回回的試探惹怒,即便是在容器中時,也常常不安穩,好幾次差點把容器撞出裂縫來。

他看在眼裡,覺得哪裡不對,卻對老師的話語無從辯駁,只能祈禱著下一個實驗者能成功關押[暴君],結束這場正在逐漸走向最壞結果的試驗。

很幸運,有個人做到了。

他看著那個人安然無恙地走出實驗室,表情似乎都沒有變過,終於鬆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老師,正想笑著恭喜,話卻噎在了喉間。

老師看起來很高興——這是當然的,也是正常的。

但老師的眼神很奇怪。

他突然打了個抖,腦子裡的聚光燈又壞掉了,一閃一閃地停不下來。

那個眼神,與那一天,父母少見地牽起他的手,告訴他,要帶他去個好玩的地方時,一模一樣。

不,甚至還要更加狂熱。

只是關押了一個[野獸],有必要嗎?

他不懂。畢竟在他參與[暴君]的試驗期間,也目睹了其他許多更溫和的[野獸]成功被人體囚室關押。

那個時候的老師,甚至不怎麼與同事一起歡呼,只是靜靜地在最高處看著,不發一言。

為什麼唯獨這次,這麼激動,這麼高興呢?

他張張口,卻又閉上了。

難以啟齒,但他確實有點不敢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也許是預感到,即便問出口,也會被隨便敷衍。又或許是,他的潛意識認為,這個時候的他,還不足以接受老師說出的真相。

他就這樣錯過了最佳的提問時機,也錯過了最佳的止損時機。

在那之後,他隱約感覺到,老師正在發生變化。

如今的他回首,其實也已明白過來。

那並不是老師在變化,那只是……隱藏不下去了而已。

曾經鋪滿了一整個辦公室屏幕的各國[野獸]實時情況,換成了[暴君]的實時波動監控。

原本還會常去各個部門查看研究情況的老師,也逐漸足不出戶,整日整日地守著那些在他看來,毫無意義的監控。

這幾年來,[暴君]在那個潛君之的人身上,簡直比最初在容器里時還要安分。

這本應不是一個需要這樣徹夜擔心關注的情況。

但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老師對著那些平穩的波動,卻從未覺得無趣。

她眼裡光,反而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旺盛起來。

老師究竟在看什麼呢?他不理解。

不僅如此,老師的許多問題越來越尖銳,他一次又一次答不上來。

最初的時候,他很害怕,害怕看到老師眼中的失望。

但漸漸的,他好像又回到了當年那個漆黑的試驗里。

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聚光燈,照在了老師的臉上。

他靜靜地看著老師的面容,像看著當時的父母。

原來,陷入自我癲狂里的人,都是那麼相像。

原來,他只是從一片黑暗裡,走到了另一片黑暗裡而已。

當祝昇出現時,他才真正明白,這段時間老師究竟在幹什麼,在執念著什麼。

您這是在與全人類為敵——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

偶爾他也會想,也許老師是對的,是他眼界狹隘,看不清未來的真實模樣。

如果[野獸]真的可控,那確實不失為一種讓人類進化的方式。

在他最動搖的時候,某一天,老師把他叫去一個隔離室。

老師說,裡面的是目前,除了潛君之與祝昇之外,與自己體內的[野獸]融合得最好的例子。

他好奇地去看監控畫面,上面一片漆黑,似乎室內是常年黑暗的,只能通過紅外線攝像頭,看清中間灰色的人影。

隔著屏幕看,總歸是感覺不到這個囚室與[野獸]多麼契合的。他正準備進到室內看看,卻正好撞上來做例行檢查的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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