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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完後, 施戎的目光竟在施清奉身上徘徊了一下。

何逸鈞疑惑,悄悄瞥了一眼施清奉,竟看到施清奉正在注視自己。

緊接著,施戎一襲白衣帶著兩個太監, 款款走進人群之中,似問非問:「你們抓他做什麼。」

車夫似懂非懂,又指著何逸鈞道:「回稟太子殿下,這個人殺了……」

「不是他,」施戎打斷道,「聽說在中書令遇害之前,他就在中書令身邊。後面他因為去尋找御醫而沒看好中書令,回來時中書令已經失蹤了。這個,御醫可以作證。」

「後面,他一個人去找中書令,是朝北門方向去的,沒去過南門。在北門時還遇見了本宮,本宮跟他同路回來,他一直在本宮身邊,回來時並沒有找到中書令,他才往南門方向走去。所以並不是他,本宮可以作證。」

何逸鈞心裡暗暗一喜:謝天謝地謝太子,看來遇見太子並不是什麼壞事,以後我見到太子肯定會記得行禮,要是等大三巾去找證據回來,可能我都要白首空歸了。

車夫剛想反駁什麼,又想想「何逸鈞一上來就能找到中書令」這件事可能只是個巧合,於頷首回應道:「太子殿下說得對,不是他,是在下愚昧,冤枉了人。」

施戎道:「聽說你學過一些醫術,雖不會治病,但會看出一些病來,上回攸府命案中,你的表現十分出色,這次就由你來解釋一下中書令是怎麼死的。」

他指的正是施清奉。

「是。」

施清奉蹲下身子,解開死者腰帶。

眾人湊上前看,只見死者肚子上有一塊地方被什麼東西給劃傷了,留著長長的一道乾涸了的血痕。

施清奉道:「中書令的外傷已經癒合了,傷得很深,但是內傷還在,看位置,傷的是腹,所以會口渴和腰疼。」

「依此來看,中書令是在車上自己死的,在中書令來找我們之前已經遇害了,可能是他傷,因為宮殿外面沒有自傷的東西。」

何逸鈞道:「嗯,看來有必要去會會那位拉中書令來的車夫了。」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有一聲道:「中書令的車夫是我,中書令是一個人來皇城的,但是中書令又回到這邊時身邊卻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攙扶他過來,穿得跟你一樣,我還以為那是你。」

施戎道:「說到底仍是找不出兇手是誰,明明見到了攙扶中書令的兇手,卻沒一個人去打探兇手,以後你們衛兵要是見到除了這人以外的白衣灰衫的人,都要抓住。」

「是!」眾衛兵齊聲。

何逸鈞:……我沒名字麼?

施戎道:「先散了吧,對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其中一個太監抬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道:「回稟太子殿下,奴婢猜想,現在很可能就是卯時了,寅時已經過去。吉時已過。」

施戎轉身離開:「吉不吉時無所謂了,我去跟父皇說典禮繼續。」

眾人漸漸散去。

路上,何逸鈞道:「臭三巾,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又或者說這個人是跟兇手一夥的。」

施清奉漫不經心地問道:「是誰?」

何逸鈞道:「是施荀,前太子。」

施清奉猛然剎住腳步,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一般,之後又繼續往前走:「又是他。」

何逸鈞不明白這三個字有什麼含義,但還是繼續往下說:「因為兇手能成功進入皇城,絕對是因為兇手手上有令牌,施荀失蹤時是在皇城外面失蹤的,身上剛好帶有令牌。」

「而且兇手對皇城的路非常熟悉,知道南門在哪,知道怎麼繞開你的視線和我的視線,因此我覺得兇手相關的人可能就是皇城裡的人。」

施清奉低聲道:「小阿四,說話小聲一點,這個名字不要提到,被他們聽見就會把我們抓起來。」

何逸鈞道:「哦哦哦,提這名字有什麼不吉利麼?施荀,施荀,施……」

施清奉道:「別念了,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何逸鈞反駁道:「他沒死。」

施清奉承認道:「他沒死。」

等他們走了一段路,何逸鈞忽然問道:「施荀的母親是皇后,施戎的母親也是皇后麼?」

施清奉道:「不是,施戎是四夫人的孩子,皇后只有一個兒子。」

何逸鈞問道:「施戎非長非嫡,嫡子失蹤,應該讓長子來當太子。」

施清奉道:「施荀既是嫡子,也是長子。沒有施荀,太子位只能讓給非長非嫡的子嗣。而且我感覺聖上更喜歡讓施戎當,因為四夫人是本國人,而皇后是鄰國人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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