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沒想到童姩居然如此清楚內情,撇撇嘴沒說話。
雖然童挽陽作為一家之主,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一人做主,但因與童姩父女關係親密,許多事情都會告知童姩一二。
「這個贈予合同,我們認。」童姩心中猶如死灰一般,對眼前這兩人感到無比失望,也為童挽陽這個大好人感到不值得:「你們放心,只要過了今天,我們就會搬出別墅,不會賴在裡面,也絕不會用以抵債,可以了嗎?」
大伯母神情一喜:「既然這樣……」
她打開自己的包拿東西,卻突然被人用手按了按。
大伯朝大伯母搖了搖頭,他認為只要有童姩這句話就行,不好在今日將這母女倆逼得太緊。
大伯母瞪了他一眼,直接甩開他的手,從包里拿出一份產權轉讓協議遞到童姩面前:「既然侄女這麼說了,為了避免我們捲入到你家這些債務中,就把這份轉讓協議先簽了吧。」
產權轉讓協議優先于贈與合同,在債務債權關係中,比較有優勢。
童姩輕笑,諷刺意味十足。
她瞥了眼大伯,慢悠悠地說了句:「還真是有備而來的啊。」
大伯頓時韞紅了臉,別開了視線。
簽了轉讓協議,大伯母拽著大伯站起來,笑吟吟地說:「事情圓滿解決就成,那你們母女倆休息會兒,我和你大伯出去幫忙招呼來賓。」
兩人走後,溫虞雙手捂著臉,抱著童姩哭得不能自抑:「姩姩,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童姩溫聲安撫著她,情緒備受感染,她卻不能隨溫虞這般哭泣。
可她心中清楚,何止是往後的日子不好過?
只怕今日就已然過不去。
門口那些催債的人,皆是帶著孤注一擲的氣勢而來,哪怕未來會遭到報應,今日恐怕也是要以不讓童挽陽吉時入土為要挾,逼迫她和溫虞還錢。
童姩鬆開溫虞,嘴角僵硬地扯出一個弧度:「媽媽,你在這裡待著別出來。」
她準備獨自出去面對這些債主們。
無論這些人打算做到什麼地步,此時此刻,她都必須為了童挽陽和溫虞勇敢站出來。
溫虞急忙拉住她:「姩姩,你要做什麼?」
童姩回身拍了拍溫虞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只是
出去與他們談一下。」
「別去,」溫虞不放心:「萬一,萬一他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童姩見平日連擰一瓶水都費勁的溫虞,此時卻死死拽著她的手不放,便心知她內心有多緊張與恐懼,一時間也猶豫了。
正在這時,大伯母走進來:「姩姩,有人找你。」
童姩詢問:「誰?」
大伯母回憶道:「他說他好像叫什麼徐……徐立?對,就是叫徐立。」
徐特助?
他怎麼來了?
如果徐特助來了,那說不定——
傅知潯也來了?
其實這也並不令人意外,畢竟傅知潯曾在她家寄住兩年,童挽陽一直將他視為貴賓對待,從未有分毫苛待。
如今童挽陽離世,他前來追悼,也是人之常情。
童姩從裡面走出來,徐立舉著一株香在鞠躬,然後將手中的香插入香爐中。
抬眸正好看見童姩,禮貌地點頭微笑。
兩人尋了個角落說話,童姩耿直問道:「徐特助不是下個月才從美國回來嗎?」
徐特助神情一懵:「啊?」
前幾日他的確是很突然地被老闆派去了美國,但也就兩三日罷了。
怎會說是下個月?
不過待在傅知潯身邊久了,徐特助學會了裝傻充愣,有些事既然不明白,那就既不解釋,也不正面回答。
他轉而問道:「童小姐和童夫人可還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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