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句話,姜逢晚仔細思考了下,回復道。
——【他應該不會。】
其實姜逢晚還不是很確定,但她實在想不到送什麼禮物好,感覺除了書本送什麼都不合適。
提起生氣這回事,她好像還真沒見過褚聞發脾氣,雖然對他的第一印象是又凶又冷。
深夜。
姜逢晚拆開手臂紗布看了眼傷口,有很多處擦傷,所幸傷口不深,明天結痂就能拆掉紗布了。
閒來無聊,又彈不了吉他,她拿出從榆溪帶到明水的幾本書。
窗外安靜,夜空明朗,她隨手翻開一頁,驀地頓住。
發現了一段意料之外的文字,在她的心尖跳舞。
「從理論上說,每一個人在異性世界中都可能有一個最佳對象,一個所謂的『唯一者』、『獨一無二者』,或如吉卜林的詩所云,『一千人中之一人』。」
「但是,人生短促,人海茫茫,這樣兩個人相遇的概率差不多等於零。」
「期待中的『唯一者』,會化身為千萬種形象向另一個渴望愛情的人走來。」
「在這個意義上,一個人一生只能有一次震撼心靈的愛情,而且只有少數人得此幸遇。」
合上書本,姜逢晚看了眼時間,現在晚上十點鐘。
離褚聞回家還有三個小時,她趴在窗台看門前桂花樹,月圓樹靜,山林的蟬鳴鳥叫聲遠去。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女孩提筆在草稿紙上寫下這句話。
翌日。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林爺爺沒有出門賣菜,於是姜逢晚來頂樓的時候,恰巧撞見了林爺爺。
「縫縫,你手和腳怎麼了?」
姜逢晚停住腳步,道:「昨天不小心摔了,沒事的。」
林爺爺:「要多看路,女孩子家家的要保重身體,受起傷來疼。」
「嗯嗯,」姜逢晚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地面,「我來找褚聞有事。」
聽見這話,林爺爺朝大門緊閉的房間喊:「小聞睡醒沒?快出來,縫縫找你有事情。」
姜逢晚摸了摸頭髮,神色困窘:「他還在睡覺嗎?那我先回去……」不是很著急的。
後面的話沒說完,褚聞打開房門,趿拉著拖鞋走了出來。
男生站在門口,抬起纖長眼睫瞅了眼姜逢晚,頂著雞窩頭,黑髮蓬鬆潤澤。
淡淡地掀開眼帘:「進來吧。」
姜逢晚同林爺爺點頭,而後握緊袋子,略顯慌張走進門。
咬了咬牙,低垂著頭,聲音有點悶:「這是你的衣服。」
「這麼快就幹了?」褚聞隨口問,盯了袋子一眼。
聽見這話,姜逢晚默默點頭,臉卻隱隱紅了。
她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大早起來看見天空下雨,怕明天不能幹,竟然拿起吹風機試圖吹乾。
那灰色外套布料偏薄,居然還成功了。
姜逢晚暫時忽略心中的小尷尬,出聲問:「你平常英語成績怎麼樣?或者說有哪幾科不太擅長?」
話末,她抿起唇角,意圖緩解氣氛:「你別介意,我只是想問一問,就算不說也沒關係。」
褚聞顯而易見地沉默了。
房間安靜幾秒,雨滴敲打在葡萄葉的聲音清脆悅耳,褚聞緩緩來了句:「不怎麼樣。」
姜逢晚:「……」
見女孩神情微變,褚聞轉身吐出幾個字:「及格邊緣。」
姜逢晚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
這個答案比她預想中還要低幾分,但他這麼努力,應該盡力了吧。
姜逢晚開口:「其實英語不難,只要把語法、單詞、短語這些記住,你一定能及格的。」
褚聞坐到木椅上,聽到這話,他瞥了她一下,鼻尖發出一個清淺的「哼」字。
姜逢晚連忙解釋:「我只是說應該,應該能及格。」
褚聞突然輕嗤一笑,嘴角扯開一抹弧度,偏過頭來沒說話。
顧不了太多的,怕他不相信自己,姜逢晚上前兩步。
「如果我幫你補課,肯定能讓你的英語水平達到一百以上。」
話說得太快完全沒經過腦袋思考,細想之後,說的每一個字全令人後悔。
姜逢晚的腦袋有些懵,猶如生鏽的鐵釘,扎進牆壁定住了。
本來以為褚聞不會答應,那樣她就可以順勢說好,然後假裝遺憾地揭開這回事。
不料,褚聞還真猶豫了一秒。
他轉過頭,剛好對上她清澈的眼眸,薄唇微啟:「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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