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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不說。

湛月清沒想到自己都拋出和好的訊息了,他還是不願,只好氣得一口咬上了談槐燃的脖頸。

談槐燃眉頭一挑,鼓勵道:「很好……」

語氣微微喘息,仿佛被咬爽了。

湛月清懵懵的看著他滲出鮮血的鎖骨,眉頭皺起了。

不疼嗎?他想起了什麼,「我的藥包呢?」

談槐燃半靠著看他,抬起眼眸,鳳眼裡帶出一點奇異的邪氣,「要藥包幹什麼?」

話雖說著,還是抬手一扯,將床邊金架上掛著的小黑狼包給他拿過來了。

湛月清接過小包,從裡面拿出一顆藥丸。

談槐燃瞬間警惕,攥住他的手腕:「這是什麼?」

「止疼的。」湛月清沒好氣的看他,「你以為是什麼?自殺?」

談槐燃一頓,他方才真有那麼一瞬間是這樣想的。

「不會的。」湛月清收回手,把藥丸找了出來,眼神微微暗了暗,「我早就不會了。」

他抬頭看著談槐燃,「哥哥,伸舌頭出來。」

輕軟的語氣叫得談槐燃一怔。

帶著藥香的手撫上了他的臉,湛月清的臉突然在他面前湊近了,仿佛要主動親吻他。

紅衣潦草的掛在他的身上,湛月清眯起眼睛,又喚:「談槐燃……」

談槐燃不由自主的在他手邊蹭了蹭,「……月清。」

他的臉比之原來的少年談槐,多了點成熟和邪氣,可這幅神態讓他又像少年時的他了。

湛月清微微一笑,越發貼近了他,可那笑容像極了他殺燭飛燕那會。

他的皮膚看起來十分好咬,談槐燃心間一動,忍不住遵循命令,伸出舌頭,

「……談槐。」湛月清的聲音如同從天邊傳來,「我們扯平了……」

談槐燃神經驀然一緊,迅速清醒過來,舌尖遲來的尖銳疼痛也讓他察覺到了什麼,皺起劍眉。

「嘶……」

藥香氣的吻渡了過來,湛月清眉頭一跳,有點高興的看著談槐燃唇間那點漂亮的光,眯起眼睛:「扯平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談槐燃一頓,抬舌頂頂牙齒,像狼狗進食的前兆。

福至心靈一般,他看著湛月清耳邊那點黑色的曜石,明白過來了——

「疼嗎?」湛月清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低頭,下意識的想:不應該呀。

他好歹還給談槐燃渡止疼丹了!談槐燃都不心疼他的耳朵。

唔,不過耳朵上似乎也不疼了……

湛月清是第一次給人打這個,不確定這是不是也打到血管了,眉心一蹙,抬指去挑談槐燃的下巴,想看一看——

可指尖剛碰到,他的手腕就被談槐燃攥住了。

木香混合著血氣、藥香氣的吻重新咬上了他。

身軀被按在了床榻里,湛月清微微睜大眼睛,冰涼的釘子卻已經頂到了他的喉嚨……

「!」

「舌釘,是和誰學的?」

那釘子如同一顆帶著血腥氣的糖,在他們的口中渡來渡去,勾出帶著血氣的吻。

「……無師自通。」湛月清喃喃,「你別動,你不疼嗎?剛打,別這樣動……」

談槐燃嗤笑一聲,知道他又心疼自己了。

湛月清被他笑得惱怒起來,瞪了他一眼——

「不疼。」談槐燃卻咬著他,語氣里有點興奮,「現在我也是你的了。」

在他看來,永遠要留在他身邊的諾言是無形、虛擬的,實實在在的痛楚和愛欲卻是真實的。

湛月清對他的占有,也是真實的。

他越來越興奮,湛月清被纏得無法了,又同他來了一次。

案邊燭淚垂落,伴隨著少年嗚嗚咽咽的呻.吟,還有青年的喘息。

湛月清睡著了,睡顏像一隻小貓。

談槐燃靠在枕邊,低著頭,看著他,莫名覺得心中的暴躁平復了許多,卻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久違的現代記憶。

——二十三歲那年,湛月清在靈堂上將談家遺產全部過給他後,他在靈堂門口看著湛月清離開的背影,眼神充滿了占有。

天際風雪飄搖,殯儀館下的花圈被吹得嗚嗚作響,像是冤者的哭聲。

「呵呵,談槐,沒想到啊,爸居然會把遺產留那麼多給你這個私生子……」

私生子。

不錯,他是談家的私生子。這是他七歲時就知道的事了。

他記得自己那時候還很小,但從小到大都成績優異,寫得一手好字,還總受到老師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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