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她此時下腹的不適已經消停了。
方才她離席前來別苑廂房中查看,月事未至,只是臨近前的一些常有反應罷了,這會也該是要回到宴席上了。
但是……
忽有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江綰眸光顫動,霎時懊惱地緊閉了雙眼。
怎就不小心碰到了。
是她自己靠得太近,也是謝聿毫無徵兆地回頭。
只是不小心的觸碰,甚至轉瞬即逝也不值得叫人惦記。
江綰就此又緩和了一陣心緒後,總算把這尷尬的一幕徹底從腦海中揮散走了。
她動身離開廂房往宴席上返回去。
剛走近座席,謝聿正好轉頭看來。
江綰站在幾步之外腳步一頓。
四目相對,兩人眸中皆有一瞬不自然的顫動。
江綰面上一熱,率先移開目光硬著頭皮重新邁步向前。
她沒再抬眼看向謝聿,靜默無聲地重新坐回了他身邊。
兩人就這樣一人斂目,一人神情冷淡,好似方才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生硬僵持的氛圍逐漸被宴席上的熱鬧衝散。
江綰低著頭悄悄鬆了口氣,思緒也不再受方才那事牽擾,安心自在地享受起宴席。
垂眸用膳時,她並未注意到身側莫名飄來的視線。
再抬眸時,也未見謝聿交錯低頭,掩住了耳後一抹淺淡緋紅。
第18章
宴席一直持續到傍晚,直至天色完全暗下來,才終是結束。
期間,江綰幾次感覺下腹不適,但也只能自己暫且隱忍,只待回府後再好好休息。
城郊別苑內。
賓客在宴席結束後陸續離開。
江綰坐在座席多等了一會,才見謝聿從遠處走來。
他方才被楚越卿喚了去,耽擱了一會他們回府的時間。
謝聿走到近處:「走吧。」
江綰點點頭,撐著身子要起身。
但身子剛撐起一半,久坐的姿態令她腳下一瞬虛軟。
江綰怔然瞪大眼,身體失衡一晃。
視線內似有一隻大掌朝她伸來。
但江綰沒能看清,自己先一步掌住桌角,這才鬆了口氣。
她垂著頭小聲解釋:「抱歉,我坐太久了。」
不知是聲音太輕還是別的原因,江綰沒聽到謝聿應聲。
她繼續低頭整理裙擺,便也沒看見身側那隻懸空的手掌緩緩收了回去。
回府後,謝聿又被謝國公喚去了廳堂,江綰便獨自回了臨風院。
奔波一日,江綰已是深感睏乏。
她讓丫鬟伺候著沐浴後,又發現早有預兆的月事如期而至。
此時月事期間的不適還沒有太過強烈。
她連忙讓下人準備了湯婆子,趁著身子暖和著,早早躺上了床榻。
江綰很快入睡,且睡得很沉。
連屋中突然傳來有人進門的聲音,她也毫無察覺。
此前是謝聿自己讓江綰不必每日明燈等他歸來。
但當他當真裹著夜色進到漆黑一片的屋內,又有一股莫名的落寞襲上心頭。
謝聿側頭看向床榻的方向,榻上陰影顯露,是江綰已然入睡的身影。
耳後突然一片若有似無的撩動。
謝聿瞳眸一震,赫然移開目光轉身關門。
不再有晚風吹拂,染上的熱意就此難以消散。
謝聿邁步朝寢屋走去,動靜不大,但也不可避免發出些微弱的聲響。
只是榻上人兒睡得熟,背對著床榻外的方向,一動不動。
謝聿自行寬衣,散發,將脫下的長靴整齊擺在江綰精巧的繡花鞋旁,撩開被褥躺了進去。
熟悉的香氣在瞬間包裹而來,密不透風,無孔不入。
像是要幫他儘快找回上一次與她同榻而眠的記憶,以便放鬆入睡。
但率先在謝聿腦海中回想起來的,是自己今日白日靠在馬車上睡過去的畫面。
他上一次如此毫無防備在人前入睡是在何時?
謝聿想不起來了。
不僅是在人前,就連在私下自己獨自一人時,他也一向覺淺,不會睡到毫無知覺,甚連馬車何時停下了,也全然不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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