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表哥。」陸嘉說著便轉過身,笑吟吟地看著秦奕。
秦奕眸間盡顯柔情,伸手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都跟你說過了,不用等我,我忙完了自會過來。」
「我知道,今日只是有些擔憂霽兒,所以就睡不著罷了,表哥那邊忙完了嗎?」
「往後我會多派些人看著霽兒的,今日之事定不會再發生,我那邊也沒什麼事,你不用憂慮。」
陸嘉聞言這才點頭,「幸好霽兒上的是予月妹妹的馬車,這才沒出什麼事。」
秦奕一時間沒有說話。
陸嘉想起當初的時光,有些懷念,感嘆道:「若不是她嫁給了三弟,也可以多來陪陪霽兒。」
陸嘉與孟予月的長姐孟如萱是閨中密友,嫁人後也常有來往,可惜孟如萱的夫家前戶部尚書府因長平長公主一案被牽連,滿門抄斬。
孟如萱也沒能逃得過。
陸嘉年長孟予月幾歲,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如今卻因為太子和瑄王勢同水火的關係,漸漸斷了往來。
陸嘉說著又突然面露疑惑,「霽兒身邊的人今日怎會如此粗心大意,連人什麼時候跑出去了都不知道,巧的是東宮今日還進了刺客。」
陸嘉突然抬眸看著秦奕,一臉認真地問:「殿下知道是為什麼嗎?」
「……」秦奕被她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我也不知道,許是湊巧,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陸嘉垂下眼眸,輕扯嘴角,笑著點頭,
「好。」
……
而幻音坊此時正是熱鬧之時,絲竹之音環繞於耳,裡面的客人都是勞累了一天來此放鬆之人。
因這裡只是聽曲喝酒的地方,不做皮肉生意,朝中之人可光明正大來此。
裡面的樂師,有失聰的,有失明的,也有無法開口說話的,甚至殘疾的都有。
故而無論是有事相商,還是消遣,幻音坊都成了首選之地。
木清辭此時正坐在窗邊,飲著桑落酒賞月。
正在她想事情想的出神之際,一隻手忽然扒上窗戶,隨即探出個頭對著她做了個鬼臉。
木清辭回過神來,緩緩起身,略有些無語道:「師兄都多大人了,還玩這些把戲呢,若是我方才真被嚇到,不小心出手了,你如今便該在底下躺著了。」
裴熙川從窗戶跳進來,「你一點都沒小時候好玩了。」
木清辭反嗆他,「師兄倒是還跟以前一般幼稚。」
「但是你這吃不了虧的性子倒是從沒變過。」
木清辭笑道:「我為何要吃虧?」
嘴上功夫比不得她,裴熙川便說起了正事,「不出你所料,太子書房中的票據沒有問題,價格和來源都同往年一般無二。」
木清辭勾唇,太子可是崔學士精心培養的儲君,謀略才能皆是佼佼者,早些年亦是仁愛德兼,當初木清辭也以為他日後會是一個英明之君。
「既查不到,便算了吧,反正我目前也沒有打算再動太子的人,一下子拔掉他太多爪牙,以後我還怎麼利用他跟其他人抗衡。」
木清辭叫來輕歌,讓她去給沈榭傳個信,票據無問題。
裴熙川盯著她看了片刻,忽而開口,「陳亦輝與軍械搶劫案有牽涉的證據,是你做的偽證吧,軍器司的劉主事,也是你誘吳王殺的吧,陳府上下這幾十口人命,同樣是你從一開始就算計好的,為你下一步行動鋪路?」
木清辭唇角帶笑,承認的也很乾脆,「是。」
「你從一年前就開始在計劃此事了?」
裴熙川從今日看到刑部那人故意將腰牌掉在地上,便將一切都想通了。
「劉主事是我阿爹舊部,」木清辭道,「他這些年雖然面上投靠吳王,實則是我的人。」
吳王原本想要那批本該送往東菱的武器,但木清辭不想給他,就讓人與劉主事裡應外合,從兵部的手中將兵器截了下來,還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讓人查到陳亦輝的頭上。
劉主事倒不是她誘吳王殺的,而是他自己暴露,讓吳王以為他是太子的人,從而動的手。
按她原本的預想,這線索本該落在大理寺卿手頭的,最後卻被沈榭橫插了一腳,如今也正巧派上了用途。
太子做事太謹慎,木清辭怕找不到陳亦輝的把柄,便提前布下此局。
她原本沒打算第一個找上陳亦輝的,只不過他們自己先作死,讓她尋到了這個機會,提前了而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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