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率先說話,而是沉默著各自坐在對面,頭卻轉向前方。
「倒是不知道子煜你如今對郁蕪都開始上心了。」蕭羽瀾突然轉回去,眼睛冰冷又銳利的盯著白樽月看,似乎想要將他看透,但嘴角噙著笑無端帶著點冷眼相看的意味。
「子煜上沒上心我是不知曉,言玉你的上心我倒是看的分明,你之前不是一樣與我瞧不起這葉郁蕪嗎?怎麼今日在街上看到她的身影,讓馬夫停在她旁邊,還和顏悅色的同她打招呼?你是被什麼奪舍了嗎?」喬松清實在忍不住,提前打斷了蕭羽瀾的話,率先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喬松清可算是看出來了,白樽月嘴硬死不承認自己對葉郁蕪有那麼點興趣,而這蕭羽瀾最近也不知抽什麼風了。
他可真是難,左手右手都是兄弟,萬一他們兩個打起來,他都不知道該幫誰。
但喬松清料想中干架的場景並未出現,這兩個人如同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平和的有些詭異。
似乎看出白樽月沒有要搭話的意圖,蕭羽瀾又說話了,「以前郁蕪不懂事,年紀尚小,見了子煜一面,自然會喜歡上他的臉,那也是正常不過,如今卻是不會了。」
多的話蕭羽瀾不多說,但是他知道白樽月聽懂了他的話。
白樽月沒有表情,自然也不會搭茬,但是袖子之下的手早已握緊。
而另一邊的喬松清還在打著哈哈。
二人沒過一會兒又恢復了之前友好的模樣,竟然還能笑著討論最近朝堂之上的事情,委實把喬松清嚇得不輕。
這兩人「道行」太深,真能演,他自愧不如,就這一會功夫又變得沒事人一樣,仿佛方才的囂張跋扈已經不見了。
朝堂之上變幻莫測,之前因為葉郁蕪的話本引起軒然大波,許多人都在盯著她看,這其中不乏有渾水摸魚和不懷好意的人。
只是他們沒想到找了這麼久都未找的太子居然就在汴京之內。
而且他突然自己又現身了,據說他受了重傷,這才落在民間養傷,此次回朝也只上了兩次朝,聽說他的傷並未好全,這幾日又復發了,天子便讓他這幾日不必上朝,在東宮內休養。
「只是到如今,襲擊太子的刺客那是一個字都不願透露背後之人,全都自盡了,恐怖,這事沒那麼簡單。」
喬松清難得臉色凝重。
「就怕是外來人做的事。」
「言玉,你是說其他的國家?」
「不是說過一段時日臨樾國的使臣要來嗎?」白樽月原本閉目養神在聽他們說這些事,突然冒出這一句話,眼皮卻動都沒有動一下。
「嘶~」喬松清似乎也是想到了,「聽說他們還帶了一位公主,意在聯姻,只不過他們的意圖是上面的那位,還是……」
「且不管他們這次來的意圖是什麼,臨樾國如今國內動盪不安,內戰不斷,據說臨樾國內分為兩股勢力,一股為太后和外戚的保守派,一股為保皇派,只是這個皇帝年紀尚輕,試圖想要擺脫太后掌控,如今又派自己的姐姐來和親,嘖嘖,意圖不要太明顯,只是不知陛下願不願意趟這趟渾水了。」喬松清分析著如今的形勢。
「臨樾國如今內患,自己國事都處置不乾淨,應該是沒膽子派人來刺殺,倒是扶凜國近年來國力越發強大,隱隱有要蓋過我們槿國的意思,與他們臨國的邊境之處頻繁爆發摩擦,而且他們的君主野心不小,難保不會將手伸至汴京。」喬松清也在認真分析著。
但是他們商討了這麼久,也沒從中分析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到時使團入京,不就見真章了嗎?」
馬車已經駛出喧鬧的街道。
原本侃侃而談的馬車內突然安靜下來,安靜到只能聽見車轍聲。
三人都在想著事情,由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內。
而另一邊的葉郁蕪早就快步走回書肆內了。
站在門口盡職盡責「招攬」客官的祁竟越見此調侃她,背後是不是有鬼追著了,跑那麼快。
葉郁蕪這次居然沒朝他翻白眼,而是心有餘悸道,「可不是比鬼還可怕嗎?!」
說完也不待祁竟越作何反應,她走進店內。
聽到她說此話,祁竟越當了真,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不見,見書肆內的人的目光都不在他身上,他沖不遠處的無人的空地招了招手,沒一會兒,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出現在他一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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