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葉郁蕪驚駭,「高掌柜,你這是何意,我、我不行的!」
「葉掌柜,你先別急著否定自己,你的能力我都是看在眼裡的,說實話,這茶館就是你帶起來的,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哪怕他們辛苦些,好歹烏花零他們也有了動力,也有了期盼,我實在不放心將茶韻和交給其他人來經營,我可以不要銀錢,只希望你能將茶館經營下去,這茶館是我的心血,是你讓我們看到希望,也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高掌柜,你在說什麼,你都說了是你的心血了,況且你還要有盤纏回家生活,哪裡都少不得要錢打點,怎麼能直接把茶館送給我。」
「這麼說,葉掌柜你是同意了。」
葉郁蕪嘆了一口氣,「你都如此求我了,我當然同意了,茶韻和該賣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只是我如今還沒有那麼多銀兩,我還得回去清算一番,如果錢不過,我到時每月算折息給你寄銀票,或者說可以以入股分配贏利的形式,抵掉一些錢,到時候,茶樓賺到的分配贏利我在通過錢莊給你寄過去,高掌柜你也可以有點錢在那邊做點生意。」
「都可以、都可以!葉掌柜你自己做決定就行,我都可以的。」高掌柜不自覺落了淚,拿著自己的袖子擦著。
葉郁蕪這會也被感染了,誰知道來了這本來想要商量事情的,結果是商量這個事情,心裡這會有些捨不得這位高掌柜,畢竟最難的時候,高掌柜也幫助過的,人生總是這樣,有些人走有些人留。
「高掌柜,你何時動身離開?到時我去送你。」
「半個月後。」
「如此快?」要不是她今日來找他,估計她是不會這麼快知道的。
「已經不算快了,本來是七日後便要離開,只是我一直找不到好機會與你說這些。」高掌柜有些愕然。
葉郁蕪也沒再說什麼,與高掌柜告辭後,便垂著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回書肆了。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葉郁蕪正在想事情呢,突然溫緩而低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頭頂,她被聲音嚇了一跳。
尋著聲音望去,才發現她的身旁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馬車,此馬車看上去精緻又豪華,一看不是普通人家的馬車。
而說出此話的男子掀開馬車窗戶的布簾,探出清癯俊朗的臉龐,看著她緩緩露出瀟灑閒雅的笑容來。
葉郁蕪總覺得哪裡見過他,驀然腦子一轉,憶起他是誰了,上次莫名其妙說要救她出去的男子,聽獄卒說此人是宣平侯蕭羽瀾。
問題是她不認識他啊?!這位仁兄上次也說了「葉郁蕪」可能並不太記得她是誰,原主都可能不記得,那她哪裡能知道此人與她什麼關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葉郁蕪想通這一點,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直到透過他的身後看到了另外兩張熟悉的面孔。
得了,牢房的其他兩個「神經病」也聚齊了,早說他們三個認識啊,難不成他們三個當初是為了一起耍她玩?圖啥啊?想不通?真是想不通這些有權勢之人的想法,自己還是少招惹為妙。
「侯爺」葉郁蕪行了個平民禮,低著頭不看他。
蕭羽瀾見她恭敬的態度,嘴角溫和的笑瞬間凝固住了,「你不必向我行禮,以後見了我都可以不必行禮。」
「民女惶恐,怎能不向侯爺行禮?!」怎麼辦,要找什麼藉口離開啊啊啊啊?!
葉郁蕪內心快炸了,心裡瘋狂想著尋個理由能讓自己離開,或者這幾人自己離開。
葉郁蕪的表情他們沒有看到,因為她低著頭,只能看到她墨黑的髮髻。
蕭羽瀾急的想要下馬車,而車內的喬松清早就被這一變故驚呆了眼睛,沒有反應過來,坐在一旁的白樽月伸手抓住了蕭羽瀾的手腕,算是制止了他要下車的動作。
而車外的葉郁蕪也注意到蕭羽瀾要下車的舉動,她正擔心著,就見布簾被放下後,馬車內突然沒了動靜,人也沒有從馬車內下來。
她還不知道馬車內發生了什麼,突然布簾又被掀開了,這次從馬車內探出的是另一張俊美的臉,只是這張臉清冷出塵——是白樽月。
第93章 形勢
白樽月看了她一眼,眼裡沒有情緒,只說讓她先行離開,葉郁蕪不知道他們搞什麼,便聽話的走了。
見她的身影消失了,白樽月才將帘子放下。
馬車內,蕭羽瀾已經冷著臉,眼神犀利的望著白樽月。
喬松清左看看右瞧瞧,似乎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他們兩個之間的火藥味已經很濃了。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喬松清夾在他們兩個之間有點無措,但是又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