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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壓境,氣勢磅礴,士兵跑動間,地面都在顫抖。桐州百姓紛紛避讓。

桐王妃收到消息匆匆出府阻攔,然而話不過半句,就被孟躍派人押送回王府正院,軟禁了。

孟躍登堂入室,派人將王府留守屬官押至前院,她高坐上首,左右銀甲將士齊齊亮刀,銀色刀刃在日光下閃爍寒芒,嚇破一眾人的膽。

但有所問,必知無不言。

當日申正,杜讓帶來四十艘大船在桐州邊界靠岸,五千將士登船,風聲凜冽中,戰船揚帆,數船齊發。聲勢如驚天波濤浩蕩,綿延不絕。

按照王府屬官的指路,戰船順風直入,行了一整夜,終於看見海中孤島,周邊停著大船。

彼時,天光泛白,火紅的太陽從東方露出一點亮光,將升未升。

海風攜帶冷意和腥氣,吹起孟躍鬢邊碎發。

王府屬官哆嗦道:「孟娘子,前面就是…就是私兵所在了。」這段話仿佛千斤重,那屬官說完就跌坐甲板,空中傳來腥臊味。

他竟是尿了。

然而那屬官卻顧不得儀態,涕泗橫流道:「孟娘子,小的一家老小性命都在您手裡了,懇求您說話算話。」

「自然。」孟躍並沒有譏諷他,派人將這屬官帶回船艙。

隨即她一聲令下,四十艘大船上的戰鼓齊響,聲音越來越大,上一道鼓聲還沒停,下一道鼓聲又起,一聲連著一聲,密集相接,形成聲波。

島上一陣騷亂,卻無人露面。

鼓聲持續足足一刻鐘,終於停了,島上的人也鬆了口氣,又驟聞厲喝。

原是戰船甲板上,一身銀甲的士兵舉著喇叭花鐵皮,高吼道:「桐王謀逆,不關爾事,速速投降,既往不咎。」

「桐王謀逆,不關爾事——」

聲音如潮,一聲高過一聲,戰鼓聲駭人膽,招降語動心志。

島上的動靜愈發大了,有人短暫露面,又被拖了回去。

雙方僵持。

孟躍神情不變。

下一刻綿柔的女聲響起,婉轉悅耳,那是沿海之地的一首童謠。

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兩歲幼兒都會哼唱。

島上再次傳來動靜,孟躍看向甲板上喊話的士兵,對方會意,用比之前更高的聲音道:「桐王謀逆,不關爾事,速速投降,既往不咎。」

船上的女聲停了,一群稚童齊齊唱著童謠,孩子的聲音天真爛漫,不摻雜念。

「啪嗒——」

鐵刀落地,島上一個男人淚流滿面,「我受不了了,我想我阿父阿娘,我想我的妻兒,我走的時候,我家小子才剛剛會說話…」

小頭領目眥欲裂,「動搖軍心者死。」他提刀來砍,卻被人擋了回去,一名精瘦的青壯怒喝:「貴人之間的爭鬥,憑什麼要我們流血流淚,我不要榮華富貴了,我就想回家!」

此話一出,原本還猶豫的人群徹底有了偏向,精瘦青壯提議綁了小頭領,戴罪立功。得到眾人擁護。

一刻鐘之後,島上傳來投降聲,杜讓欣喜非常,激動的握住孟躍的手:「孟姑娘,他們投降了,他們投降了!」

不用交鋒流血,就能屈人之兵,這真是太好了。

孟躍也笑了:「這一切都多虧杜君,若非杜君金錢上的支持,我行事也不能這麼順利,此次你當首功。」

孟躍能調兵,除卻聖旨和兵符,還有她願意給補助。更別提那四十艘大船。

數遍沿海,能有此等實力的,也不過兩手之數。

孟躍說的真心實意,也正是因此,杜讓玉白的頸子染上一層薄紅,心如擂鼓,看著孟躍的目光一時痴了。

孟躍拍拍他的手背,掙脫開去。

她命戰船靠岸,下船登地,精瘦青壯帶人壓著十來個小頭領上前,孟躍注意力落在那精瘦青壯上,短短時間,那群私兵迅速選了新「頭領」。

精瘦青壯在孟躍跟前單膝跪地,抱拳道:「稟貴人,桐王所轄將領皆在此。」

「!!叛徒,混帳……」那些小頭領嘴裡不乾不淨罵著,又盯上孟躍,污糟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名輕騎拿刀鞘砸了嘴,吐出一口血沫和兩顆牙。

孟躍看去,那輕騎恭敬垂首。

十數個小頭領全被堵了嘴押回船艙,其他私兵隨同上船,人數比孟躍之前預料的更多,誰也沒想到海中會有孤島,清點私兵後,發現足有四千來人。他們一趟帶不走。

吳二郎帶人在島上搜出花名冊和帳本,以及口糧兵器若干。

孟躍沒有忙著翻閱帳本,而是拿起私兵的兵器,她仔細看了看,然後將刀給那名輕騎,「你看看。」

對方有些意外,恭敬接過兵器,細細查看,隨後道:「貴人,這把刀的打造跟我等所用,不大一樣。」他用手指在刀鋒一抹,血流如注,「更鋒利。」

孟躍拿回刀,挽了一個刀花,刀刃劃破空氣,不再如以往那樣單薄,而是更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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