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抬頭看他,「我們是先去中蜀麼?」
「嗯。不必擔心。還有他人同我們一道。」
「是魏諫他們嗎?」
晉子瑾笑,「嗯。阿珧這個也能猜到。」
「小瑾都沒有帶東福,但畢竟那裡不太平。一定還是得有人的,魏諫、薛翌辦事都很靠譜。」
晉子瑾覺她如今考慮事情越來越清楚了。他很欣喜她這樣的恢復。
但也擔心她把一切都記起來,一切都想明白。
那時,他們會如何。
此次去中蜀,主要是為搞清楚南趙插手其中意欲何為。
如晉先祈所說,這種事不必親自去,擔上風險。但他想帶她回她心心念念的南趙看看,若無這次機會,想往後都再難有機會。
南趙也與北羌、中蜀兩國戰事有關的事,晉子瑾暫未讓虞珧知道。
直到進入中蜀接壤晉國的邊境內,在此處發現有南趙的士兵。
抵達此處時,魏諫與薛翌已乘馬車與晉子瑾二人會合。見南趙士兵,一行人打算低調扮作晉國百姓來中蜀探親的樣子。
虞珧看著窗外零散出現的南趙士兵卻感到親切。
北羌與中蜀兩國戰事打得國內政治民生亂作一團,除主戰場以外的地方都無暇顧及。但南趙士兵出現在此地,仍然是詭異的很。
虞珧也猜不到南趙想做什麼。
晉子瑾看她掀著窗簾一角往外看,看那些南趙的士兵都滿眼的留戀不舍,將她的手握緊。遠離了邊境入城後,從她手中接過簾角放下,「好了,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入了城裡,晉子瑾吩咐魏諫去打聽消息,薛翌去找一間客棧今日歇息。
虞珧不禁問他,「小瑾不是要去見中蜀王嗎?」
晉子瑾將她撈到懷裡摟著,「中蜀需要打探的事派探子過來即可,並無我親自過來的必要。但我知道阿珧心裡日思夜想,想要回南趙。遂只是藉此機會帶你去南趙。」
虞珧沉默良久,「可小瑾不想我回南趙。」
「我沒有不想,我怕你從我身邊離開。」
中蜀國城中的街道上許多難民,衝撞,吵嚷,爭搶,多有混亂。
馬車停在客棧外,薛翌站在車門邊敲了敲門框,得到應允拂開車簾榻上馬車,推著晉子瑾的輪椅下馬車。
虞珧跟在兩人之後踏下馬車,聽聞路邊百姓正議論官府四處抓人充軍的事。便往街道上看去一眼,那些難民之所以到此,是想要離開中蜀國。
進了客棧內,要了三間客房,暫於屋內休整。
到傍晚,魏諫來了屋裡,與晉子瑾說了些北羌、中蜀兩國之事,其間還提到南趙。
此次北羌忽然攻打中蜀,欲將其吞併。兩國本是國力相當,但南趙借了些人給北羌。令北羌險勝,更生野心。
中蜀飛來橫禍,頑強抵抗,兩國就這樣誰也不肯退讓越打越凶。
但這並不能解釋在中蜀與晉國接壤之地出現的南趙士兵。
這些士兵看起來並不是要與北羌形成合圍包抄之勢對中蜀進攻的樣子。
虞珧就坐在床邊,看著桌邊坐著的魏諫與晉子瑾,天色再暗一些後,薛翌也來了屋裡。
他並未在屋中休息,也出去打探消息了。
那些邊境巡邏的南趙士兵,是看著中蜀只許進不許出,防止中蜀向外求援之用。北羌滅中蜀,南趙能得什麼好處?
虞珧聽完也思索著,父王這是什麼打算。
莫非欲與北羌瓜分中蜀?
但在晉子瑾看來,南趙的表現並不積極。像只是在渾水摸魚。
他回頭看向虞珧,她低著頭若有所思。果然,只要與南趙有關她都會上心。
晉子瑾讓魏諫、薛翌都回去休息。
臨走前薛翌看向虞珧,還不忘叮囑:「中蜀戰亂,外頭混亂,公主可莫出去亂跑啊。」
虞珧抬起頭,點頭。
魏諫、薛翌都離開了,虞珧看晉子瑾起身走過來。
她想要知道南趙的打算,但她並不想晉子瑾知道。她知道晉國若是知道南趙的計劃,對南趙必然不是件好事。
晉子瑾在她身邊坐下,「阿珧在擔心南趙麼?」
她的心思輕易就被他戳破了,虞珧「嗯」了聲,「小瑾如今是何打算?」
「看中蜀是否需要晉國出兵相助,若任中蜀自生自滅,可會於晉國不利。」
「此時的結論呢?」
晉子瑾笑著搖搖頭,「還不清楚。不清楚南趙是個什麼角色。不過南趙的計劃,想必很難清楚了。不知中蜀王宮中,對此可有什麼猜測。」
「小瑾要去王宮面見中蜀王嗎?」
晉子瑾看她掩飾著擔憂與緊張的樣子,「暫不打算。我晉國與中蜀並非盟友,貿然去見不可取,況且此時中蜀將近生死存亡之際,向晉國的求援又沒有結果,難料中蜀王此時對晉國的態度。」他說完又道:「阿珧不相信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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