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他上輩子可能是貓,而謝時澤上輩子是貓薄荷。
謝時澤低頭,細細密密的吻著沈知潯的唇,聲音含糊 :「那我親你,我身體好,不怕感冒。」
這碗粥斷斷續續才吃完,藥也放涼了,剛剛好能入口。
吃了粥喝了藥,沈知潯又想睡了,謝時澤把碗筷放進洗碗池裡,他把剩下的粥吃了,慢悠悠地繫著圍裙洗碗,等把一切都做好,才拿著外套出門。
又變回了公司里大家熟悉的,雖然看著不算嚴厲,但要是真想糊弄他,照樣能把你罵得狗血淋頭的小謝總。
整個公司都知道,小謝總脾氣好、性格好,但不是對誰都這樣,對待員工他看著比公司里那些老頑固、活化石平易近人,可也僅限於此。
偶爾對上他親爹,也會因為意見不一致,跟謝董拍桌子對著幹。
他手底下的員工只看到過他對一個人縱容、寵溺得像是完全沒有脾氣,什麼都行、什麼都好,好像對方說天上的月亮是方的,他們小謝總也會毫不猶豫地附和。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青年,皮膚很白,嘴唇沒什麼血色,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清冷感,但真的很漂亮。
他們第一次在小謝總的辦公室看到對方坐在待客的沙發上,安安靜靜的吃著點心時都驚了,更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小謝總平時在公司就很溫和,可對上對方就明顯能感覺到其中的差別。
那是一種近乎捧著似的溫柔,好像他面前的青年是什麼珍稀的藝術品一樣,小心翼翼得不行。
對方很少出現,只偶爾一兩次就給底下的員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難得的,今天又來了。
被謝時澤的助理領著從專屬的電梯上去,目不斜視地忽略過周圍人驚奇、八卦的眼神,進了謝時澤的辦公室。
謝時澤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見沈知潯進門,助理出去帶上門,他起身走過來,仍然有些訝異,中午才剛分開,摸了摸沈知潯的額頭 :「是不是哪裡難受了?」
沈知潯搖頭,伸手懷抱住謝時澤的腰,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會比平時脆弱一些,他睡醒起來後,看著燈光昏暗、窗簾緊閉的屋子,忽然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孤寂感。
很想立刻見到謝時澤。
他把腦袋埋進謝時澤懷裡,像以往無數次一樣,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他喜歡、讓他安心的氣息,坦然道 :「我想你了。」
謝時澤覺得心尖都顫了顫。
他乾脆把沈知潯攔腰抱起,走到辦公桌後面,讓他窩在自己懷裡,低頭在他腦袋柔軟的髮絲上吻了吻,柔聲安撫 :「等我處理完工作,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生病時人會變得脆弱,他竟然忽視了沈知潯的需求,儘管他們只分開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仍然讓他覺得是不應該的。
沈知潯縮在他懷裡,原本在勾著謝時澤的領帶玩,頓了頓 :「你要翹班嗎?」
謝時澤嗯了一聲,滿不在意的語氣 :「反正工作是做不完的。」
他彎起唇角,語氣很溫柔 :「我明天在家裡工作,後天也在家裡工作,一直到你感冒好都在家裡工作陪你。」
他輕易就做出這個決定,知道他爸知道後肯定要說他沒出息。
還沒畢業他就領著沈知潯去見了他爸媽,兩人的關係過了明路,對有可能到來的他爸的批評嗤之以鼻。
放著家裡生病的老婆不管才是真正的沒出息。
謝時澤就這樣抱著沈知潯,處理完桌上的文件,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叫醒了昏昏欲睡的人。
沈知潯迷迷糊糊地睜眼,還沒反應過來身在何處,就看到彎起唇角對他笑的謝時澤。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過來貼了下他的額頭,試探體溫,語氣溫柔 :「寶寶,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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