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清澹早早地就拎著拜師禮,準時到了周孟然的書房。
周孟然聽聞陳清澹還給他畫了一幅畫,便示意周青把畫打開,他笑道:「早年我也曾見過你的畫,不知這些年來畫技又進步了幾分。」
陳清澹沒想到周孟然早就見過他的畫,他走過去幫周青一起打開已經裝裱好的畫軸,這些年他自認為自己的畫技還是有很大提升的,否則也不會把畫送給周孟然。
畫軸被緩緩打開,一副壯闊的錦繡江山圖躍然眼中,周孟然激動地站起來,畫卷中百姓安樂、草木繁榮,這不正是他期盼已久的大慶盛世嗎?
陳清澹送給他這幅畫,不僅僅是為了拜師,更是為了向周孟然展示自己未來的雄心壯志,四海安定、海晏河清,這就是陳清澹的畢生所求。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周孟然抬起一隻手覆上畫上的山河,「好!清澹,我能收下你這個學生,是我的幸運。」
陳清澹道:「我能拜您做老師,才是我的幸運。」
「哈哈哈,我們師徒二人就不必如此客套了。」周孟然抬了下手,示意陳清澹入座,「周青,把這幅畫掛在我的書房裡。」
周青應下,轉身去拿工具,卻一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錦盒。
錦盒中的孤本嘩啦啦地飛揚落在地上,一頁紙還掉了下來。
周青馬上將畫放到一邊,低頭去撿孤本,這東西可是寶貝得很,他經常能看到周孟然拿著孤本長吁短嘆。
「這......」陳清澹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東西送出去,他想安慰周青也沒有資格。
周孟然沒有因此而生什麼氣,東西再有價值也比不上活生生的人,不以為意道:「把孤本重新裝訂好。清澹,你有心了。」
「先生......」周青拿著落下來的那頁紙,瞪大了眼睛,吞吞吐吐的站在原地。
周孟然不悅道:「又怎麼了?」
周青拿著那頁紙,往周孟然手上一遞。
周孟然狐疑地與周青對視一眼,接過紙只看了一瞬,忽然一拍桌子,震得茶碗都叮叮噹噹。
陳清澹皺了下眉,昨日他看那孤本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難道是被那夥計給掉包了?他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檢查清楚,「老師,可是有何不妥?」
周孟然緊繃著一張臉,讓周青把紙遞給陳清澹。
紙上只寫了一個字——毒。
周孟然目光凌厲,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清澹,有人知道這孤本是你要送給為師的嗎?」
陳清澹捏著紙,他明白周孟然的意思。如果沒有人知道這孤本是送給周孟然的,必定是以為陳清澹自己想要收藏,所以這張紙條不是在提醒周孟然,而是在提醒陳清澹,有人要給他下毒。
剎那間,陳清澹就想起了銷聲匿跡許久的趙掌柜,難道是他派來的人?
周青神情猶豫,道:「先生,這字跡.....」
周孟然道:「這個時候就別吞吞吐吐了。」
周青肅然,「這字跡看上去像是高遠高將軍生前的字跡,可是高家不是早就被先皇給滿門抄斬了嗎?這總不能是鬼寫得吧?」
陳清澹聽到「高」這個字就想起了高老三,便問道:「高遠將軍?」他前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或許高家的事情見不得光,先皇生前不允許提起,等到了當今聖上登基以後也沒有為高家平反的意思,曾經風光一時的高家久而久之就沒人記得了。
周青道:「我不會認錯他的字。少年時,我與高遠也曾有過深交。可惜後來他......」
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是多少姑娘心頭上的人,出征三次,次次大勝而歸,那是一位天生來的戰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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