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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再次負傷,左之棠讓他留在軍中修養一段時日,皇上亦飛鴿傳書允他晚歸,他卻靜不下心來,心底深處有些什麼在蠢蠢欲動。
於是深夜孤馬回程,一路風塵僕僕,跑廢了不知幾匹快馬趕回京城。
回京之後立即入宮面聖回稟。
皇上還以為他是為了朝堂之事才緊趕慢趕地回來,憐他重傷。
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因為這顆好些日子依舊動亂的心。
先是去了府邸的門口,卻不知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再次走進那個小院。
隨後又不知不覺盪到了這裡,這個最初昏倒的小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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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狼狽而傷痕累累的女孩,鬼面無法不在心底暗暗慶幸,慶幸他來了。
「我來……報恩。」鬼面終於開口。
抽了抽鼻子,沐雲舒不知為何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有些賭氣地說道:「那你現在報完了,我救你一次,你也救了我,扯平了,現在就可以走了。」
說著自顧自就想起身,誰知兩條腿都脫力,沐雲舒一下子就又要栽倒。
鬼面一個伸手挽住沐雲舒的腰,微微用勁拉向自己。
沐雲舒不留神整個人撞在鬼面胸膛上,一隻手摁在了他右臂。
一聲悶哼,很快就止住了聲音。
可沐雲舒聽見了,摸了摸手上有些凸起的觸感,扭頭眉尖輕蹙,看向鬼面,
「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鬼面垂頭不語。
沐雲舒撇了撇嘴,木頭,活該每次都受傷!
再想到他真實的身份——暗衛。
這是什麼能幹安全舒服差事的好職位嗎?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活計。
沐雲舒微微嘆了口氣,突然張開雙臂摟住了鬼面的腰間。
鬼面渾身一震,垂眸看她。
「看什麼,我現在腳上,身上沒有一絲力氣,根本走不動路,勞煩紀大哥送佛送到西,把我帶回家吧。」沐雲舒理不直氣也壯地指使著大佬,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膽子。
……
沐雲舒整個人毫不避諱地躲進鬼面懷裡,他寬大的披風把她整個人掩在其中,不易察覺。
懷裡多了這麼一團暖融融,好像一碰就會碎的精貴人兒,鬼面甚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把人帶走,好半天才把手搭在沐雲舒背上,攬住其人。
雙足輕點,騰空而行。
沐雲舒躲在他懷裡,有些好奇地伸出小腦袋往出探。
哇塞,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麼,飛檐走壁什麼的也太酷了吧!
鬼面本就心火燎燎,懷裡這東西還不安分地亂動,騰出手來摁住毛茸茸的小腦袋,摁回懷裡。
「別亂動。」
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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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就悄無聲音地落到了沐雲舒的小院內。
原來,他進人家家裡,都這麼輕而易舉的麼?
沐雲舒有些奇怪的眼神望著鬼面。
不知為何,鬼面竟輕鬆地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未盡之意。
「我不會隨便探查姑娘的地盤。」某木頭硬邦邦地辯解了一句。
「哦,我也沒說什麼呀。」
沐雲舒露出了今晚兩人見面後第一個笑容,映著廊下的燈籠,甜漬入心頭。兩人悄無聲地對視著,有些異樣的情愫在空中瀰漫。
突然一陣驚呼,兩人回神,都有些慌張地錯開了視*線。
沐雲舒看向門口,是雲渺,正捂著小嘴,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
剛剛被鬼面擋住沒瞧見,雲渺這才看見滿身狼藉,面上都是血痕的自家小姐,顧不得其他,衝上前來,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了?」滿臉的驚慌。
「沒事沒事,出了一點小意外,這些傷是在灌木叢不小心碰的,沒有大事。」沐雲舒安撫著小丫頭。
「我在門口左等右等你都不來,這剛打算回來拿個斗篷出去尋你。」
「沒驚動幾位夫人吧?」沐雲舒連忙問。
「還沒呢,就打算讓荀青和我出去找找,許是你們聚餐晚了點。」
「那就好,我這副模樣可別再驚了她們,到時候準是好一頓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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