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整日在家過舒坦日子,哪裡知道我讀書考試多辛苦。」
「我也沒閒著,這幾日我在先生那兒找了許多科舉的書來看。」
「怎的,你要考科舉?」
漁娘沖他翻了個白眼:「我想寫一本考科舉的話本。」
師娘說了,明年秋天之前沒空帶她出門,這一年她閒著也是閒著,不能寫遊記,她還不能寫話本嗎?
賀文嘉十分感興趣,拖著椅子擺她旁邊,熱情地湊過來:「你想寫本寒門學子當狀元的書?」
「還沒定呢。」
賀文嘉急忙道:「就寫這個,這個看的人多,你會寫書,寫出來肯定很多人買。」
寫話本也要看大環境,大晉朝的大環境就是打壓世家扶持寒門,這些年市面上不再流行風流書生和妖女的愛情故事了,最受歡迎的變成寒門學子當狀元。
漁娘前幾日就在書鋪里看到這樣一本新書,那話本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升官發財死老婆。
辛苦供養寒門夫婿高中狀元,自己成了糟糠之妻,還成了他攀高枝的攔路石,最終不得好死。漁娘看了這樣的話本氣的想罵人。
這樣一想,那些原本就抱著這樣心思的讀書人,高中之前堅決不成婚,就等著高中後被貴族豪門榜下招婿,倒算是難得的好人品。
「那你想寫什麼?」
「寫背棄者千夫所指,寫求功名者被名利斬殺。」
大熱天的,賀文嘉嚇得胳膊上鼓起雞皮疙瘩:「你以後說這種嚇人的話,別冷聲冷氣的,嚇死個人。」
漁娘笑哼:「我說的又不是你。」
賀文嘉實話實說:「你若是這樣寫,估計讀書人會罵死你。」
「罵就罵吧,反正也不是寫給他們的。」漁娘下定了決心。
「那你寫吧,我肯定支持你,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你問我。」
「謝了!」
賀文嘉擠眉弄眼:「你要真想感謝我,快誇我兩句,等我明日去府學讀書了,你一個月才見得到我一回呢。」
漁娘才不誇他呢:「你好好讀你的書吧,秀才功名算什麼,你至少考個舉人進士的,這樣你就算不當官,住在縣裡,縣令大人都得敬你幾分,你才能活得體面些。」
「不用你說,我懂。」
漁娘和賀文嘉年紀也大了,賀文嘉不好在她院子裡留太久,喝了兩盞茶,吃了一盤點心就家去了。
漁娘拿起她的書繼續看,她一定要寫個文采飛揚的完美狀元出來,這樣的負心漢踩下去才痛快。
王蒼和賀文嘉去府學念書後,漁娘又勤奮起來,好久沒寫策論了,她如今兩三天寫一篇,還拿去給先生批閱。
孫潯明白她又開始寫策論的原因,孫潯也沒攔著,反而對她多加指點,明明白白告訴她,她如今寫的策論提法不夠切實,文采不夠驚艷,這樣的策論放到考場上,絕對成不了五經魁首,也成不了三元及第的狀元。
「沒事,我總能寫一篇差不多的出來,縱使寫不出來,到時候先生幫我改一改。」
她就是想寫個話本,又不是上考場真去考個狀元來。
漁娘拿著先生改過的策論家去了,新交來的策論留下,過兩日等先生改完了她再來拿。
從書房出去的時候,漁娘順手擼了一把二郎的小腦袋。
二郎正在寫字,被姐姐擼了腦袋,手中的筆沒握好,紙上留下一塊墨跡。他默默地繼續寫完丟開,拿了張乾淨的紙張重新抄寫剛才的文章。
漁娘走後,孫潯看著這篇句式嚴密,用詞精準的策論高興地翹起嘴角。
這丫頭,跟文嘉一樣,明明有本事做到名列前茅,卻總是偷奸耍滑,非要等到她自己樂意了,才肯努力一番。
「先生,學生來了。」
「進來吧。」
「是。」
溫子喬站在門外,孫潯叫他進來,把手中的策論交給他瞧:「前幾日叫你寫的策論,同樣是論商,你看看這篇寫的如何。」
溫子喬接過策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讀了三遍,一遍比一遍慢,看完後他問:「先生,這是何人所寫?學生,學生挑不出一點不妥當的地方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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