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他對著趙民說:「我知道了爸,如果那個女人,蘇盼睇的母親王來男,再來找你時,記得和我說。」
趙民浸在那一聲「爸」中,呆呆愣愣的應了一句,「嗯。」
趙歡以為「小愉之死」的二重奏在此時已經落下了帷幕。
一直到,某個他從實驗室出來的周五。夜深人靜中,他走過熟悉的街道 ,在好第坊的門口的超市買了習慣性的買了一根火腿腸。而後,他拿著這根火腿腸,沉默的往家走。
他的步履越來越慢,一直走到樓道的門口,他終於停下來了。
因為,他沒有看到那隻奶白色的流浪貓。他最近一直都在餵的那隻流浪貓,會出現在他必經的路上,會蹭著他的褲腳,要吃的。那時候,他就會蹲下來,輕輕的摸一摸小貓的腦袋,而後看著它吃完一根火腿腸之後離開。
只是那日的趙歡,已經站在了家門口,卻依舊沒有見到這隻小貓。他站樓道的鐵門前,等了好一會兒,又回身望了望空曠靜謐的月夜。
一切都沒有回應。
於是沉默的上樓,開門,洗漱休息。
在關燈睡覺前,他坐在床頭抽菸,彈菸灰時,無意中看到垃圾桶里的那根扔掉的火腿腸。他怔忡一秒後,眼淚開始決堤。一汩一汩的淚水,像綿長的線條,順著眼眶就那麼無聲的流著。
一根煙燃盡的時間也不夠他的眼淚流淌。
一整晚的時間也夠他的眼淚的乾涸。
他哭到喘息,哭到捶打胸咳嗽,哭到想要讓時間回到最初的最初。
終於,「小愉之死」的二重奏在這裡終結。
*
而「小愉之死」三重奏的開始,便是當下。
王來男拿了兩百萬,只花了一小部分的錢,給已經快要死去的蘇盼睇花了一部分,剩下的錢,給了他唯一的兒子買了車,買了房。如今,她的女兒死了,她的兒子辭職了,在家考公。沒了經紀來源的兒子,需要開支,需要娶老婆。那愛子如命的王來男便再次登門,再次開始舞槍弄棒。
趙歡又點了一根煙,遠遠的看著客廳里站著的王來男。
她擼起衣袖,想要大幹一場——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這樣的舞台,證明著她「能力」,她的「優秀」。
「一百五十萬的錢,我會給你。但是,你要簽個東西,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趙歡吐出煙圈,「不然,你有了敲詐的前科,你兒子的公務員就算考上了,也沒用。是吧?」
王來男以為她是第一次見趙歡。她早不記得,曾經來醫院裡看過蘇盼睇的穿著像學生的趙歡了。
王來男覺得比起她那個唯唯諾諾的弟弟,趙歡這個男人身上的散發的莫名的危險氣息。她只懵懂的知道,趙民這個兒子很有出息,似乎在什麼公司當領導。不過,她來之前早就想好了,這次要的錢,她可以少拿一些的,只要給錢就好,只要給錢就好。
她心裡想了很多遍,一定要問「嗷嗷待哺」的兒子,要到錢回去。
只是趙歡的話語,她一個沒什麼文化的女人,並不清楚,她不解的問:「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百五十萬,我會給你。但是,我也同時保留對你這個行為的訴訟權。簡單一點說,如果你再找我,我家,或者陳舒月要錢鬧事我就會報警。警察,就會把你抓緊去判刑。一百五十萬加上之前的兩百萬,你不僅要全部還回來,還要進去坐牢,而你的兒子,你的孫子,都沒有機會再考公務員。」
「懂了嗎?」趙歡平靜的問。
王來男的泄氣,就是在這一瞬間的事情。不過轉瞬思慮之間,還是將信將疑的問:「你這錢,會給我?」
趙歡慢慢出聲:「嗯。給。」
第35章 郎才女貌 我現在對你,很喜歡
中央空調細微的聲響, 小幅度的吹動酒店落地的米色薄紗。
北城2023年那所剩無幾的日子裡透出的陽光,滲過朦朧薄紗在黑白條紋的地毯上晃著。
悠長而寂寥的下午。
方圓整個人蜷縮在酒店客廳的皮質沙發上,抱著平板玩遊戲。
而花春露則是在一旁的搖椅上看著手機里的消息。花春露在北城的工作已然接近結束, 有朋友邀請她回南城跨年。
她想了想,又問了方圓的打算,是準備繼續在北城度過元旦, 還是像往常一樣回南城去放煙火,數鐘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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