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是老闆娘不要緊,重要的是她現在衣衫不整地坐在懷裡,在這如此莊嚴的辦公室!
「單止瀾!」這是他的集團,他要不要看看他在做什麼,「難道要讓他們在背後議論你嗎?你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紀疏櫻給他分清楚利弊,試圖讓他清醒過來,不要做出什麼瘋魔的舉動。
有損形象的是他。
「夫婦一體,如膠似漆,恩愛纏綿,不舍分離。」男人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姿態,懶懶散散,有種無所畏懼的瘋感。
「他們會習慣的,老婆。」
紀疏櫻只覺他瘋了,偏偏這種平靜狀態的英俊皮囊,令她胸腔熱涌。
單止瀾慢條斯理地將座椅移動,紀疏櫻身上的西裝外套被他一顆一顆扣緊,那雙瑩白的腿,完美巧妙地掩藏在辦公桌椅底下。
桌椅下的空間很足,再容納下她整個人都不是問題,紀疏櫻打定注意,與其讓人發現,倒不如躲下去。
單止瀾讀懂她的意圖,薄唇輕輕在她側頸擦過,弄得她有些癢。
「別想著躲,我說過,你逃不了。」
逃不了......
紀疏櫻此刻沒有任何懷疑,這男人絕對做得出來。
她的臉可以緊貼著他,但肯定會顯得欲蓋彌彰,無盡得遐想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贏了。」輕聲說出來,手指摳著辦公桌桌面,好緩解這逼仄空間,帶來的壓迫氣息。
感覺快要窒息了。
單止瀾也不急,不緊不慢地按下右手邊的內線鍵,通過可視屏,他能看到門外的人,是余秘書,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耐心等待,聽到聲音,恭敬又謹慎地說:
「單總,顧董親自過來,商談續約的事,您看是等會見,還是安排飯局接待?」
距離下班只有不到兩個小時,這個時候開始,不知道何時結束。
與飯局一起,才是最妥當的。
「準備下,讓他們進......」後面的聲音仿佛被吞併,內線極為迅速掐斷,連同那一閃而過的曖昧聲。
余秘書第一次淡定無比。
內里:好好好,他居然成了play的一環。
單止瀾被她這吻,挑得心頭髮熱。
分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卻在她舌尖勾進來的那刻,下意識反客汲取,香精濃滑在纏繞間摩挲。
當內線撥起的那刻,紀疏櫻大腦被行動控制,不能掐斷電話,只能堵住他的唇。
吻下去後,全世界都清靜了,很快,她感覺身體懸空,一個反轉,人坐下桌上,以俯下的姿勢。
成為了那個要將他吻夠的人。
紀疏櫻還記得他有正事要去做,推開他,「別鬧了,讓余秘書給我送衣服進來。」
剛剛可視屏里,她有看到余秘書手上提著袋子。
單止瀾面色恢復正常,褪去瘋感,溫和矜貴到極致,「我抱你進去。」
他蹲下來給她穿鞋,穿好後,手臂穿過她的腿,將她打橫抱起。
又打開門,接過余秘書手上的袋子,折返遞給她。
兩人視線平視,單止瀾俯身,柔聲跟她解釋,「老婆,不著急出去。下午我跟你批了假,你先好好休息。顧總不是普通客戶,他跟我有些交情,要在這裡接待他。」
紀疏櫻不是不講理的人,她乖巧地點點頭。
「你這裡有耳機嗎?」
單止瀾知道她用的那些軟體,其實自從來了集團上班,已經沒見過她寫曲子。
就是晚上回家,抱著的也是關於金融方面的書籍,她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上些商業氣息。
越來越像他,興許她自己都沒察覺。
「在床頭櫃裡,你要是有事,隨時可以發信息給我。」
「好。」
單止瀾無奈,親了親她的臉頰,說:「等我,這裡面有定時準備得吃的,要是餓了就吃點。」
紀疏櫻想起余秘書說得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拉住他,「你如果要去應酬只管去,不用管我。等你們走之後,我可以自己回去。」
「......」
單止瀾被她疏淡的語氣扎了一刀,這半個月,他們夜晚一起回家,難道她一點都沒有習慣嗎?
他也淡然拒絕,「不可以。我會準時在下班之前處理完,晚上也會和你去買東西,你不是惦記『漣漪家』的布列塔尼很久了?」
紀疏櫻睜大眼睛,不可思議他嘴裡說得買東西,是認真的。
她還想晚上練習曲子呢。
「難道你還有別的事?」他眯起眼睛問。
紀疏櫻不帶一點怕得,她舉起男人的手腕,指了指他戴的手錶,「你沒有時間了哦。」
她清了清嗓:「一直讓客人等,是件很沒有禮貌的事。」
這輩子就沒被誰這樣教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