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獨屬於他。
單止瀾沒有答話。
荒誕的夜晚還很漫長,他不該久久糾葛於此。
他想,他們的婚姻生活才剛剛開始,以後擁有的時光可以多到數不清,他可以放長耐心,慢慢等待。
「以後我不會讓你等。」他喘著氣,手指輕撫摸上她細白如瓷的臉頰,精緻描繪的妝容,嫵媚嬌艷得很。
最初,他深信不疑自己,卻終是愛極了這抹色彩。
紀疏櫻唇瓣張著,吶吶地說:「你是在哄我嗎?」
單止瀾笑,「你覺得是就是。」
少女腰肢柔軟纖細,後背半鏤空設計,光潔如玉的後背一覽無餘,漂亮且情感。
什麼簡單一吻,什麼克制,壓根都拋棄了腦後。
單止瀾將她提到浴室盥洗台坐著。
浴室光線忽明忽亮,迴蕩著彼此的氣息。
少女胡亂蹭他的胸膛,看她眼中蒙上一層蒙濛霧水。
紀疏櫻尾椎骨發麻,任憑他引導著,背部細膩光潔,每一寸都是極致的美。
他的吻,落下那刻席捲著瘋狂。
堅實的手臂,托住她柔軟細腰。
「我不行的......」差點咬到舌頭。
室內光景變幻,少女身姿曼妙如煙,單止瀾指尖撫過窄窄的縫隙,唇輕咬她小巧耳垂。
「你看,你可以。」
不知是什麼時候。
也許被他抱起的那刻,也許是被親的。
漢白玉堆砌而成的浴池,池中的玫瑰花瓣,沾了少許於衣襟之上,令人想起古畫裡的美人出浴,臆想照入現實,惑人心魄,幾乎奪去人的神智。
「相信我了嗎?」
浴池內波光粼粼,單止瀾莫名想起她曾經跟他提過的游泳,不知道她游起來是怎樣,一定如深海中的美人魚,一樣迷人。
霧氣升騰間,滿是玫瑰濃郁馨香的氣息。
浴室出來,從琴身上輾轉跌落,單止瀾還是沒忘琴鍵的律動音。
他喜歡的心思這樣明顯,順便低語於她耳骨。
「我覺得這樣也好聽。」
他的櫻櫻,希望和他的想法一樣,認真別忘懷。
譜寫出一首專屬於他們彼此,才能聆聽得懂的樂曲。
不需要給別人聽,他願意深情側耳。
紀疏櫻低泣呢喃,點頭又搖頭。
她腦袋迷濛,卻又十分清醒冷靜,她想回答的是,早就有一首他的,而今天的夜曲,靈感更是來源於她的夢。
單止瀾興許不會知道,最好也永遠不要知道。
音符傾瀉而出,旋律激昂如暴風雨,沒有節奏感的琴音,逐漸伴隨出少女低低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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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婚期定下來後,整座「蘇曼德」上下,都忙忙碌碌起來。
包括在家「啃老」的單燴意,但不包括紀疏櫻本人。
以夏時瑩的話說,沒有哪個准新娘是比她還要輕鬆自在的。
雲秋池告訴她,「疏疏,你別來回跑了,婚禮開始之前就在這住下,至於阿瀾離公司遠,是他的事,他會看著辦的。」
說這話的時候,紀疏櫻特意看了一眼單止瀾,他神情沒什麼波動,「我都可以。」
男人黑色西裝貼身,勾勒出勁瘦的腰身,端的是溫文儒雅。
紀疏櫻呼出一口氣。
暗暗地說,他可以,他當然可以,不論多晚睡,使了多大的勁,第二日依舊可以精力充沛地來回跑。
她甚至生出,什麼時候要去單氏集團一次,看看他是否在公司偷了多大的懶。
單止瀾一雙深邃晦暗的眸,悄無聲息地看過來。
他輕輕笑,也不知道默默在心底打得什麼鬼注意,心思全然擺在臉上,生怕他看不出來。
隔著十幾人的人潮,他們像是在暗傳秋波,曖昧不已。
不覺之間,紀疏櫻小臉緋紅,這男人搞得在跟她偷情似得,沒事跟她眉來眼去幹嘛......
單止瀾私人手機頻繁的響起。
「兄弟群」幾分鐘之前變成了「備婚群」,改名的同時,消息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