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掐著手錶,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看時間。
因為整個單氏集團上下,找了他無數次。
他絲毫不懷疑,若是少爺再不下來,找到這裡來的恐怕是夫人。
見到人,孟叔迎上去,「少爺您可來了。」
單止瀾慢條斯理下樓,手上拿著一根領帶。
「怎麼了?」他懶懶散散問,語氣裡帶著饜足。
孟叔:「廚房裡備了早......午餐,您先吃過了再說吧。」
人能回信息,就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了。
單止瀾「嗯」了一聲,桌上放著蛤蚓黃魚羹,黃軟溜珠康魚,白灼蝦,千菜燜肉......
他面色無樣,嫻熟地繫著溫莎結,身上穿著黑襯衫,深顏色遮住他肩膀處的痕跡。
如果不是紀疏櫻的指甲不夠長,恐怕就不止是他肩膀被咬了。
也怪,落下來時,太難掌控,他平躺著頂,更讓她無法抓住他,只能像小貓嗚咽,軟綿倒向他,氣狠了用力一咬。入,得更深。
單止瀾優雅用完餐,離開時吩咐:「太太等會要是還沒醒,你就找人去叫她。」
「還有,多準備些禮品,這周末我們要去老宅住兩天。」
孟叔微笑:「好的。」
他沒有過多意外,夫人回來了,少奶奶趁著這個時間去見,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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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止瀾馬不停蹄地回到工作崗位上,一行人見到他,如失散的狼群,終於見到首領。
他們只是納悶,為何向來不曾遲到過得單總,會在出差後的第一天,遲遲不出現,害的以為是遇上了什麼難題。
豈料,對方只是雲淡風輕地瞥下一句「抱歉,睡過頭了」。
「......」這話詭異的實在不像從單止瀾嘴裡說出來的。
單氏集團涉及的商業比較龐大,早年靠房地產起家,現在經營主力主要方向是酒店開發、金融投資、文化媒體、新能源汽車等上面,板塊多到每天的行程排得滿滿當當,沒有一天是可以鬆懈的。
偌大的會議室里,一些中高層各個嚴謹有序的坐著,大螢屏上面正匯報著上半年的經營數據,以及下半年的投資規劃。
這是季度例會,如無意外,有些增長和滑落,只要在正常的取值區間,及時作出相應的調整,問題都不大。
匯報完,眾高層第一時間示意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單止瀾指尖在桌上敲擊著,一聲聲,莫名掀起些忐忑,到底怎麼回事,這數據升了也不高興,是覺得少了嗎?
就在大家神情嚴肅,心裡想好台詞對應時,單止瀾漫不經心起身,說:「先就到這。」
「??」什麼鬼,今天怎麼這麼離奇,嚴以律己的大boss,大中午才來開會就算了,居然還提前離場。
紀疏櫻起床後,房間內的凌亂早已不在,相反整整齊齊,一看就被人精心收拾過。
她有些氣呼呼地掀開被子,大腿間酸軟無力,都快昨天維持一個姿勢太久了。
內心惱羞的同時,暗罵聲起,這男人出差回來了,也不老實,天光大亮才從她身上撤離。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附在她的耳邊,一遍遍逼迫她喊「哥哥」。
「......」他簡直壞死了。
紀疏櫻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有什麼,也在無聲之中變了。
紀疏櫻習慣性拿起手機,查看消息,微信上有夏時螢發來的幾句語音,她點進去聽,更羞人了。
「寶貝sorry啊!沒想到你家男人那麼寒磣,昨晚他是不是吃了飛醋,回去把你折磨死了啊!」
「我走的時候還見你們車停在那裡,不會是大play吧。」
「......」
play,的確有,不過並不是夏時螢想的那樣。
嗯,他們來的是禁.忌。
同時,還有單止瀾發來的,紀疏櫻看一眼,便退了出來。
她才不要回他,昨晚她咬他,用腳蹬他,都不為所動,似乎讓他給.爽了。
衣帽間如往常掛滿了,他給她添置的衣服,紀疏櫻勉強心裡舒服幾分,但很快被映入眼帘的棉質睡衣,給打回原形。
裙子整整齊齊的掛在熨燙區,像是在提醒她。
她一眼都不想再看見,別提再穿了,真不知道特意掛在這裡的人,安的是什麼心。
紀疏櫻換了身衣服下樓,吃飽沒過幾分鐘,手機震動起來。
看見來人,那股氣蹭得冒上來,有點!
氣歸氣,她還是點了接通。